“你周末不出去打球了？”</p>
池雨彤早在程宸羽程晚星离开后也被送了出去，这个时候刘婶也不在餐厅，餐桌上只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p>
一个低头吃饭，一个随口提问。</p>
程宸羽咀嚼好之后才体面得当地解释起来“高三了我不打算周末再出去打球。忘记……忘记告诉你一声了。”</p>
程晚星也不揭穿这样拙劣的借口，只是默认一样点点头回道“那周内的补课……”</p>
程宸羽马上保证“继续！……就和以前一样？”</p>
“好。”</p>
程宸羽松了一口气，拿捏着勺子喝粥的动作依旧进行着，却也分出心思想起了池雨彤和程晚星的互动，别有滋味地发酸质问“你和池雨彤在书房真的只是……”</p>
“当然！我们就是在非常礼貌地交谈。”程晚星本就没有什么心虚的成分，却又因为是被程宸羽阴阳一般的语气问道，搞得有些尴尬。</p>
还有一点理亏，哪怕自己行的正，也因为面对的是自己努力追逐的男生，所以才会觉得理亏。</p>
“最好是。之前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池雨彤也是被池霜利用的一个棋子。”</p>
“你怎么会知道？”</p>
“啊？你难道也知道？”程宸羽压根就没怎么认真去吃早餐，一个疑惑彻底让他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的程晚星。</p>
餐桌里最后一点由勺子搅拌的杂音也停了下来，两个人一个对视就猜出来了七七八八。</p>
噗嗤……程宸羽和程晚星一同笑了起来。看来两个人都被池雨彤耍了团团转。</p>
看来…两个人也都因为没有通气差点又被池雨彤占了便宜。这个信息差是被她玩明白了。</p>
“她好聪明，一边对我说演戏，一边也对你说演戏，然后收了两边的好处。”</p>
程晚星也对此佩服有加“她确实比我们长了一岁，骗起我们来得心应手，对了，那好像也和她的专业有关。”</p>
“蒽？她是什么专业的？”</p>
“好像是学表演的。”</p>
……</p>
双程：真…专业对口了。</p>
两个人解开了关于池雨彤带来的诸多误会、猜忌、不爽、还有较劲。同时，本来尴尬而慌乱的二人关系也有了一定的破冰，那些纷扰的，纠结的，困惑的，不懂的，都在高三这样紧凑的大环境下被搁浅，也被掩埋。</p>
周一的晨会，柏老师拿来了上周入学考试的成绩单，作为高三第一次的考核，不难想到接下来需要面对的会是些什么。</p>
如常，柏老师借着课间以及自习叫了班级里的学生依次进行单独谈话。</p>
程宸羽是在最后的时候，也就是快要放学才被叫了过去，这一去就过了快一个小时，如果不是班里人不知道，那么程宸羽就会成为今日最惨提名了。</p>
等回到家里，也已经快要九点了，迅速洗漱做作业，最后也刚刚赶在十点整等来了程晚星的到来。</p>
“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晚，需不需要晚一点再补？”</p>
程宸羽收起作业，拿出习题册说道“不用，我刚做完正好你就来了。”</p>
“不需要休息？”</p>
“不用，你快来讲一下这道题，我总是做错！”</p>
“嗯……我看看……”</p>
一个小时过去得太快，以至于等程晚星收拾东西时程宸羽还没反应过来“这就完了吗？”</p>
程晚星停了动作，问起来的眼神带着探究“你今天不对劲。”</p>
“是学校有事？还是说入学考试被骂了？……其实这只是个测试你不用太在意。”</p>
程宸羽摇摇头，只是回答了前半个问题“也不算有事，就是今天和柏老师谈话，我有了一些想法。”</p>
程晚星知道这个柏老师，除了这个老师在程宸羽的学习生涯里出现了两次，更多是因为程宸羽好像很听她的话。这让程晚星很不爽。</p>
“老师说的话都会很严重，你不要想太多。”</p>
“不是的忆辰。”突然看过来的眼睛有些茫然无措，看着程晚星时像是在求助。程晚星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尖，带着一点点恼怒“那是什么？”</p>
程宸羽下意识捂住了鼻子，有些气恼和不忿“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大学去哪里。我的成绩不差也不好……就很难选择以后的路。”</p>
程晚星知道程宸羽是在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是真的在思索这个难题，随后又问“你喜欢什么呢？”</p>
“现在吗？”</p>
“对，不要想太多的因素，就单单说你喜欢做什么？”</p>
“不考虑因素…我喜欢画画。”程宸羽又说“可是这个爱好又能怎么样呢？而且它也只有你知道。”</p>
程晚星指尖敲击桌面，带着问题又问起程宸羽“那你以后只想画画吗？”</p>
对方毫无犹豫说了出来“不太可能。我可以走很多路，但唯独不会去走这条路。”它是我的爱好，但它的归宿带了母亲的哀鸣，那就有些太难走下去了。所以它的存在不像是归宿，更像是一个需要去化解的执念。</p>
程晚星当然明白程宸羽的意思，他本来就是最了解程宸羽的人，这个世上的独一份。</p>
“我有一个建议。但前提是你想考京大。”</p>
“京大？我是想……可我考不上。”</p>
“有一个途径你可以。”</p>
“我不走后门！”</p>
“没让你走后门，你以为大学是你家开的？”</p>
苏佳嘉，林戬：你以后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p>
“那是什么？”程宸羽带着探究问道。</p>
程晚星敲击桌面的手指频率轻快，带着诱惑和期待“京大每年除了招录取分数线以内的，还会有特长生。也就是艺术特长。”</p>
“只要毕业生高考过了一本线，再加上被京大的艺术学院通过艺术特长，那么就可以直接招入京大。”</p>
程宸羽眼睛亮了起来“真的！那不就是说只要我过了一本线，再加上……”随后眼睛一眨一眨，不太自信道“但我的画画从来没有系统性学过。”</p>
“为什么不试着相信自己的天赋呢？相信你妈妈那一份天赋会在你的身上留下。也相信你自己的努力。”程晚星停下了敲击桌面的动作，眼睛只专注而深邃地盯着程宸羽。</p>
“我…我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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