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精怪的故事太破坏情绪,今晚月下出游的兴致尽情发散,人开始疲倦慵懒。 秋水盈、黎任谱两人很快分别拿起自己的用品,打着哈欠向千金难买春宵夜的,温文替两人定好的木屋别墅走去。 温文看到黎任谱两人的背影消失,忙取回物品。挽着秋水盈的手,很快溜进自己的房间, 温文嘴唇在她额上轻吻一下,欲望立刻布满全身。不知为啥,只要见到秋水盈,他就无法控制欲望,像极了馋嘴的孩子,要完还想要。 秋水盈有些发呆,不在状态,温文嘴唇触到她的时候,她不由的颤抖了一下。狗一样竖起耳朵,进行生理雷达搜索。 此时的秋水盈,仿佛听到刘二郎的声音,感受到他的存在信息。 刘二郎的磁场代表着危险靠近,扰乱了秋水盈的心绪。由刘二郎,秋水盈想到儿子,再想到温文的好,一颗芳心不知往哪里系? 回到家时秋水盈虽然表现的不太在乎,却是心猿意马难以控制。心里面懵懵懂懂,收拾起家庭卫生,丢三落四的,魂魄老是飘落在身外。 自从第三次去木屋别墅,感觉到刘二郎的磁场以后,她心底便栓缚了沉甸甸的铅坠。 秋水盈爱温文到极点,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眼珠子般的重要,一旦失去他,世界就是黑咕隆咚的了。 这就是,对温文接触其他女性,秋水盈醋性特别大的原因。割掉秋水盈的一块肉,她不在乎,失去温文的痛苦是难以想象和承受的。 在与温文的灵魂和肉体润和以后,同样的平凡一天,秋水盈总觉得天格外明亮。再忙再累,想到温文心里便热乎乎甜蜜蜜的。而每次和温文在合适的情况下,她都有灵魂出窍,云朵飘荡在蓝天的痴迷。 以前,刘二郎和那帮狐朋狗友在外瞎混,喝醉酒不回家的事情经常发生。再说心里有了温文的糖块,对刘二郎这样没滋啦味的东西,她的心里早已没有了惦念的位置。 要不是孩子的牵扯,要不是怕影响温文的家庭,也就是自己的快乐不能浸泡在梅凝霜的泪水里。想到温文正式与自己结合后,他妻女的悲惨凄凉,这个女人 明明唾手可得的珍宝,却无论如何下不得手。再说虽然对刘二郎厌恶居多,但想到独生儿子,肚肠子便阵阵抽紧。要是真的离开了刘二郎,儿子鄙夷的目光会让她生不如死。 再说刘二郎那样的人,粗鲁暴躁,认准了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来。两口子闹起来,十有八九离不了婚。 到时候闹得骚腥烂臭,再失去和温文难得的婚外情,余生怎么得了? 地球人都知道,婚外情一旦暴露于天下,哪个不是灰头土脸?只要还是个男子汉,怎么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有染?即使他心胸宽,亦或他自己也有外遇,两口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周围的舆论也是要压趴下当事人的。 刘二郎这人没有多少弯弯心肠,刀口舔血的事,一怒之下是不计后果的。要不然,虽然不喜欢,深深的恐惧左右着秋水盈,这些年再不快乐,也是咬牙勉强维持这个家庭。 都说婚外情,不影响婚姻,那是痴人说梦。一个人心里的空间很狭窄,根本没有办法盛的起两个人的情。连名媛风头浪尖的林徽因都说过:三个人的婚姻太拥挤!对于热恋的人来说,对于自己不对眼的人,具有排他性。 回到家里的秋水盈,虽然时时回味第三次木屋别墅之行的甜蜜,感觉到的刘二郎在那里的磁场总是让她不安。就是闲暇时,几次把玩温文交给她的u盘,也没有心思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温文的精神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这要是在过去,u盘内容她早已看个遍,而且研究透彻。喜欢温文嘛,只怎能不知他所思所想,喜怒哀乐,脉搏跳动? 秋水盈怔怔忡忡,直到第三天,在木屋别墅出现过生物磁场的刘二郎,仍然没有回家。 这时的秋水盈不安起来,联想到第三次去木屋别墅夜归时,离开木屋别墅的早上,恍惚、心惊肉跳的感觉。秋水盈心里不禁咚咚狂跳:刘二郎那夜到过木屋别墅?知道了自己和温文夫妻般恩爱,他是愤怒自杀?还是离家出走? 无论是情人,还是情侣,出轨上床的男女,在情欲的淹没下,大多都是在掩耳盗铃。其实冷静下来的他们,明确的知道纸包不住火,滚床单的事早晚要露馅。每一次的约会循环,都是走在薄冰上。 秋水盈很少见的整夜辗转难寐:要是真是这样的结果,那可是极为危险的事。按刘二郎的性格,他绝不会放过老婆和温文。 生米煮成熟饭是刘二郎对不起秋水盈,而刘二郎到了木屋别墅,没下手杀了温文和自己。那是他爱的转型?要真是这样,刘二郎虽然没有温文的超人风姿,倒也是个对心爱的女人下不了毒手的好男人。 再想到刘二郎的好,秋水盈人变有点痴了。 人都具有两面性,好和坏是伴生的孪生姊妹,如果带上有色眼镜,不真实的映像,也会成为可爱的物件。 秋水盈想到,毕竟两人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初始刘二郎虽然强暴,给自己留下了终生的心底阴影。可是结婚以后,他对自己的好,可是货真价实:自己是他手心里的宝,虽然下岗以后生活艰难,他无怨无悔的陪着自己慢慢变老。 人的心里往往会陷入沼泽,越是挣扎越是被泥沼吞没。 想到这里的秋水盈心乱如麻,泪水就开始滴滴答答。现在她就是没办法往好的方面想:孩子要父亲,怎么办?事情传出去,怎么面对四邻、亲友?她才知道,尽管她不在意,刘二郎在她的余生里,有巨大的权重!毕竟是登过记的合法丈夫,绝不是想扔就能扔掉的用过的餐巾纸。 秋水盈不愧是在市场上行走的人,花费点请客的钱,浪费些时间,她知道了刘二郎拘留十天的消息,也知道了他拘留的地点。 刘二郎被拘,是因为夜闯木屋别墅,而且带着杀人的刀具。秋水盈确定了,那天的感觉是真实的,不是疑心生暗鬼! 事情发展到这里,秋水盈不禁脊梁骨阵阵发凉。那夜要是被他摁在床上,自己死并不可怕。自从出轨温文,她就做好暴死的打算。只是温文也难免血溅五步,这可不是秋水盈愿意看到的。她和温文都有:爱一个人,决不能害一个人;为了对方的幸福,自己可以入地狱,决不能让爱人受屈的想法。 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为了刻骨热爱的温文,秋水盈既使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温文。 想到带刀的刘二郎当夜到过木屋别墅,秋水盈的心里就直冒寒气:婚外恋!没有法律保障、违反道德的出轨,实在太危险!过去就有被:抓贼抓赃,捉奸捉双,的老古语。要真是和温文双双被刘二郎摁在床上,秋水盈不敢再想下去…… 想是想,恐惧归恐惧,无论刘二郎知道多少,哪怕自己要被刘二郎食肉寝皮。俩人是毕经领过证的夫妻,刘二郎占据着道德高地,这是逃不掉的现实。 打破头扇子扇,秋水盈一度想到闹翻就去离婚,大不了弄个自由身。那样保证了温文还在原先的家庭生活,自己作的,所有苦难自己咽。思绪游荡到这里的秋水盈,深深的叹气,不怕一身剐的准备,让秋水盈少了几分负罪的感觉。 人不只是为自己活着,人的行为并不一定是自己的主观意愿,一定程度是做给别人看的。为了场面,秋水盈强忍着恐惧和不适,她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去拘留所探望。 一夜让秋水盈转侧反覆,几乎整夜未眠,做好了心理准备。 秋水盈准备好了,刘二郎见面就骂,抬手就掴,提脚就踢,揪着头发摔倒在地就打。准备这个莽汉对待老婆,用尽最肮脏和刺骨的语言,发泄满身使不完的蛮力气,就像脚踩足碾最不值钱的野草花。 秋水盈心里想那就让他打去吧!只要能够减轻自己的心里罪孽感,不连累到温文。 不怪秋水盈心里充满恐惧。虽然婚外情,中年恋,新的形同夫妻的情侣,让心儿在飞。但是涉足者,无不怀有恐惧。地球有两极,气候有两极,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甜的东西吃多了,就留有糖尿病的隐患,胃口需要消化黄连,是聪明人都明白的道理。 拘留所的日子想必没有在外边溜达,喝酒打牌,帮闲家托跑腿自在。刘二郎早已头发蓬松的如同乱茅草,脸上扎煞的胡须象受惊的刺猬。 出乎秋水盈的意料,刘二郎绝对没有一点凶神恶煞。眼虽然还是瞪得溜圆,里边却射出当年刚把秋水盈搞定,柔情似水的喜悦。 见到秋水盈,刘二郎浑身激动的打颤,趔趄着凑到秋水盈面前。厚唇阔口一咧,像是牤牛一样哞哞的大哭。然后突然跪在满脸惨白的秋水盈面前,左右打自己的耳光,就像第一次酒醉强暴她以后。 女人的眼泪,是征服男人心的良丹妙药;流血不流泪的男子,一旦流下泪,那也是克制女人柔肠百结的仙丹。 秋水盈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本来打算心如止水,面如平镜。任凭刘二郎霹雳火闪的暴怒,等着他戟指指着自己破口大骂。张开喝酒吸烟染变色的咖啡牙,啮咬自己纤细的脖子。 没想到他这样大的反差,秋水盈惊吓的一时手脚无措,呆狗样傻傻的看着刘二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次刘二郎说的话,秋水盈虽然当年没有他初次跪倒时的无奈,但也惊心动魄。 刘二郎的话不多,却是深夜古刹钟声。钟锤一下下,敲打秋水盈良心的深谷惊心动魄! 刘二郎说: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信别人挑唆,对你怀疑。你是冰清玉洁的好女人,不是见到男人就撅尾巴的母狗。对我二十多年的硬要,你都不看在眼里,没有一点欲望。怎么能家里的美味佳肴不吃,去垃圾箱里捡剩饭?烂泥样躺在其他男人怀里?到澡堂洗澡,我打量对照过了,和任何男人相比,我这也属于好鸟,你跟本没必要找其他男人去发骚! 刘二郎这里弄混了男女情爱的概念,男女情爱的顶峰,不只是肉体的性爱,还有精神心理的熨合。 见到秋水盈脸色,阵红阵白,平时能言善辩,哄死人不抵偿的红唇光是打哆嗦,就是出不了声。刘二郎以为,都是自己鸭子身上抹防水膏,没事找事把她气的。 刘二郎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光头的后脑勺,语言带着不好意思和忏悔:这都是赵立德个天打五雷轰的王八羔子,在挑唆事!我的老婆是好老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出了拘留所,我非得狠狠的挒这个龟孙子一顿。 刘二郎的发自心底的信任,让秋水盈说不得道不得。她脸色冷一阵,又热一阵,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刘二郎泪眼婆娑,根本没注意老婆脸上的变化,仍然喋喋不休的忏悔: 我当时的心情,要是看到哪个男人占有你,我一定让他血染被褥,浑身是血窟窿。我下岗以后还有什么?不就是还有个亲生的孩子,加个美丽的老婆。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命,谁要想夺走,我日他八辈子祖宗,我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我太喜欢你,自从你是大闺女的时候起,我就知道命里只有你。 我也知道配不上你,下岗后,没能让你生活安逸。每天早出晚归,风风雨雨,我不配大男人三个字!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那些随意跟别人上床的事,根本找不到你。你没有浪女人的情欲,从第一次,我就知道你不是春天发情的猫,一拨拉就倒的东西。 下一辈子,我还找你。 出去后,咱们两人继续好好过日子。此地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咱们到外地混混。这两天,在拘留所里,我听说广西那边和越南交界,钱比咱们这里好挣。凭着一身好力气,我就不信,只要我不偷懒耍滑,我的老婆过不上好日子? 刘二郎说完,泪水成串落下。 男人怕女人泪水涟涟,女人何尝不怕男人涟涟泪水。泪水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水,螚腐蚀坚硬的花岗岩,更能让威武或者楚楚动人的泥塑瞬间坍塌。 这天秋水盈是泪水涟涟的离开的拘留所,离开的时候,她变得像和温文分手时一样,不时转头回顾。多情的已经看不到了刘二郎隐没在拘留所的影子,她还是不断回首,想再看看那个粗野壮实的汉子。 两口子这一次见面对话,对秋水盈来说风声雷声声声在耳,她经历了思想的雷电交轰,历经了老君八卦炉阴阳烈火的焚烧。 秋水盈想到刘二郎受的罪,心里没有一点幸灾乐祸,想到他拼着性命去捉奸,她的心里有针在扎。没有人责骂,心里的自责比蝎子蛰的还难受。 任何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会一样,刘二郎那是疼极、爱极的反应。想到这里,秋水盈的心在颤抖,自从刘二郎占有了她,对刘二郎第一次有了心疼。 不是对刘二郎毒打的害怕,为了温文,秋水盈死都不怕。她是为温文担心,流血丧命的风险在其次,温文的家庭被破坏,就不是她深爱温文,愿为他献身的初衷了。再说,刘二郎男子汉的眼泪不轻流,今天他是到了伤心处。想想这些年,儿子刘乐乐对自己的好。秋水盈由不得柔肠百结,第一次对自己和温文的结合打了问号。 想到和刘二郎风里雨里走来的二十年,秋水盈五味俱全,心里充满自责:从爱的自私性的角度来看,刘二郎没有什么错! 回到家,秋水盈没有吃饭就蒙头大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枕头湿了半截,两个眼睛肿得象铜铃铛。 虽然心里放不下温文,感觉愧对他的真情,秋水盈还是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保持两个家庭的现状,维持两个家庭六口人的幸福、祥和是最佳选择。 把温文永远放在心底吧,在远处担心、关心着他,也不失为旷世之爱。 秋水盈喃喃自语:我没有违背天长地久,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誓言。今生无论形骸如何变化,相距多远,我对你温文:春蚕至死丝方尽,蜡烛燃尽泪始干。我的生命还在运行,尽着自己的义务。但是那里没有空隙装下别人,一个温文和一个刘二郎,实在太拥挤。 秋水盈知道温文会误会,知道温文会做出非常反应。爱之愈深,恨之愈切,不排除温文把自己看成水性杨花的烂女人,对自己咬牙切齿。 聪明的秋水盈更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的道理。要止住出轨的事不向更坏处发展,只有牺牲为之痴迷的情爱。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办法。 从那以后,秋水盈没再因为约会,主动向温文打过手机。 温文要求的约会,秋水盈总是想办法推辞。 温文小名尔雅,但不是傻瓜,一叶知秋是他从小养成的防疫系统。 第三次从木屋别墅归来,一路上的郎有情妾有意,亲密的如同浆糊粘贴经过时日的纸,根本没有办法揭开。 温文现在的感觉,和秋水盈的感情好像有水在浸泡。泡过的两张纸,肯定能够分离,只是伤害难以规避。 感到了秋意,温文本来就是至情至性的人:性是两情相悦的事,强迫来的性交往,没有灵魂的锲合。暂时的快乐只能是孤魂野鬼无望的飘荡,吸食海洛因后的幻觉。 但性交往能戛然而止吗?曾经的水乳交融,雷电交加,两人无尘无我的境界?温文觉得秋水盈可能暂时遇到麻烦,她舍弃不了自己。 但,秋水盈就是没有了情爱的反应。手机里,温文暧昧的点拨,她不但没有主动,即使温文挑逗,她也是嗯嗯啊啊的敷衍。 动情和敷衍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表演,温文的历史里,在以前秋水盈可不是这样,女人也梦幻高潮的巅峰啊。现在,对温文的暗示,她听若惘闻,就是见面在比较隐秘的场合,秋水盈也是冷若寒冰。 爱是那么容易忘怀和丢弃的吗?再一次偶然见面,温文明确提出去开房,他的心里的情欲要爆炸。 在以前秋水盈肯定是笑靥如花,就是明知赴死也会含笑前往。如今的秋水盈一脸平静,好像是在听别人讲乏味的故事。任凭谁带走鲜花落叶,寄予东风,再没有黛玉葬花的悱恻心情。 温文问:看你的样子,以后木屋别墅别墅,咱们不会再去了。那么,咱们夫妻的性也没有了吗? 私下里,两人一直以夫妻相称。 从见面后秋水盈告诉他,赵立德和刘二郎捉奸取证的事,温文就像掉进冰窟窿。 秋水盈木然的看了温文一会,抬起脸,满眼的泪水,沉重的点头。 为了什么?你不是说永远把我放在心里吗?温文有些控制不住的发疯问。 秋水盈沉思再沉思,斟酌了一会,轻声说:我们都有家庭。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只是自己一个人随心任意的活在世界上。 见到温文发愣,秋水盈尽量平静自己的语气:不为了配偶,为了孩子以后活在世上的脸面,我们得庄重。 温文失去了小名尔雅的风度,一蹦三尺高的跳起来:也就是说,为了家里其他的人,我们必须委屈自己,我们不能再有性? 见到秋水盈低头垂泪,温文如同笼子里的狼,在原地打转。略微平复下情绪:是的,和夫妻以外的人性交往,的确有违传统道德。 为了下一代,也是为你生活没有噩梦,我们之间不再谈性,对我来说不可想象。 说这话时,温文黯然失色的低下头,肩斜背弯身体猥琐。 当秋水盈坚定的提起女包,头也不回的,高跟鞋响亮的敲着地面远去,温文愣住了。他想起一首古诗:青青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自可,最毒妇人心。 青青蛇,是指竹叶青,那可是南方要命的一种美丽的毒蛇。 其实,温文不知道的,秋水盈此时的心里翻江倒海,哽塞气噎,心已经碎了。 失去情侣的温文,将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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