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听出了北堂翼口吻中的情绪,对望了一眼,司朝跟影风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指尖桌面上轻叩了下,北堂翼才继续问道: “可知她在找什么人?” 摇了摇头,影风再度回禀: “这只是冷云的猜测,她问过尖吻蝮蛇的详情,还拿走了一瓶引蛇露,明显透露出了要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一个人的意思。” “所以,冷云猜测,她让冷雨跟踪管家找到所谓侯府暗桩赌坊的具体地址可能并不是为钱,而是为了这个人。” “具体是谁她们也不知道。” “主上,要暗中保下这个人吗?若真要动手、确保万无一失,可能要用到我们万毒阁的蝮蛇,冷云她们也在等您示下。” “一个闺阁女子,竟如此心狠?” 三年,他竟没看出来这软棉花还有这种心机手腕! 既有这种魄力,怎么会被侯府拿捏送到他的床上?如果她都是装的、另有所图,又怎会要人要到他头上来了? 这似乎也说不通。 正疑惑间,司朝插了句嘴: “反常必有妖,这个女人不简单,怕是留不得了。” “主上——” 影风抬手刚要领命,一个冷厉的眼神先瞪了过来,吓得他的手半路又缩了回去,拖长的尾音生生又拉出了个“询问”的后续: “您的意思呢?” “买卖不成情意在,人既然给她了就是她的。” 这就是要冷云冷雨配合执行她的命令?包括杀人? 交换了个眼神,司朝跟影风都明显的错愕不已,不待两人再出声,北堂翼先道: “阎王拦不住找死的鬼,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节外生枝、擅作主张随意介入不相关人等的命运。” 知道最后一句就是北堂翼的态度,命令也是下给冷云冷雨的,影风赶紧应了下来: “属下明白了。” “既然她瞳色有异,那就继续关注着吧,是狐狸我不信她不露尾巴!另外,司朝,龙灵教出过异瞳圣女的事儿,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详情,既然是异瞳,那就让她异地明显点吧,蓝色可好?” 北堂翼此话一出,司朝哪里还不明白他的花花心思: “刀子嘴豆腐心,你啊,终归还是过不了她那关。” 三年前,一张相似的脸就破了他的底线,现在,他竟然还不惜以身犯险保护起那个替身来了?真不知道是缘还是孽。 摇了摇头,唇瓣动了几次,最终司朝却是点了下头: “属下遵命。” …… 在院里窝了几天,终于熬走了月事,慕连枝也倍感神清气爽。 听闻她要出门,春苗惊地连手里的木梳都掉在了地上: “小姐,万万不可呀,你这要被人认出来,还不被唾沫星子淹死?” 赤炎国虽然民风开放,也没有女子不许上街的风俗,但已婚女子、但凡稍微有点条件的都甚少抛头露面,除非生活所迫、逼不得已,更何况她现在是侯府儿媳、还是寡妇身份。 这瓜田李下的,她还一身红衣…… 这让人知道了怎么想? 三年她几乎都没出过侯府,今天这是怎么了? 见鬼一样地看着她,春苗只差拿手去探她的额头了: “老夫人、夫人也不会允许的,你有什么需要还是奴婢代劳吧。” 看着镜中美丽的影像,慕连枝挑了几支珠钗,自己戴了上去: “春苗,你家小姐只是寡妇不是犯人,而且,三年效期已过,侯府又如何,就是我现在执意改嫁谁又能奈我何?” 全看她愿不愿意而已。 这一声,可不止是春苗,夏秀吓得手里的茶盅也直接磕碰在了桌上: “小姐,慎言。” 几个大步冲过,夏秀急切地冲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小姐,即便您是这么想的也不可宣之于口,要是被人知道您有这个心思……第一个容不下您的只怕就是侯府。” 女子的名声大于天! 律法虽然没有约束,侯府怎么会容许她败坏侯府的清誉? 她们势单力薄,背后根本无家族可倚仗,侯府是不能明面阻止,可要碾死她们还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侯府不会让她苟活如愿的,只怕到时候她不想殉情都不行。 夏秀急得脸色都变了,她怕慕连枝说,更怕她真动了这样的心思,那就危险了。 起身,慕连枝却笑了笑,而后宠溺地在两人额头各自轻敲了一下: “所以,我在提前给侯府打预防针、给自己铺路啊,你们还真想一辈子跟我困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吗?” 压低了嗓音,慕连枝灼灼地视线往冷云冷雨的方向瞥了瞥: “有北堂大人的人在,暂时就没人敢动我们,所以,在利用价值消失之前,我们得为自己搏一搏,搏个出路出来。” 又在两人额头轻点了下,她才又扳正了颜色: “本夫人的簪子断了得亲自去修,春苗、冷云跟我出去,夏秀冷雨负责看家,去准备吧。” 她面色一冷,不自觉地被她的气势压迫,等四人回过神来,已经不约而同地蹲了身,异口同声: “是。” …… 也不出所料,万事开头难,门口处,一行三人就被守卫拦了: “你眼瞎啊,二夫人都不认识?” “二夫人恕罪,府里有规矩,没有通行令牌跟管事儿的通知,属下不能放行。” “你榆木脑袋吗?都说了我们夫人有急事、去去就回。” “姑娘,请不要为难属下。” 没想到春苗软硬兼施都没能打通门口这关,见侍卫态度还算客气,慕连枝便适时地出了声: “春苗,算了。” 看来侯府能屹立不倒也不是没理由的,比她预想地管理有方。 “也别为难这位小哥了,你跟冷云就再去我大嫂那儿跑一趟吧。” “就说我仰慕百鸣坊的采翠姑娘,听闻她有昔日太子妃娘娘的风采,我也想一睹风华,顺便添置点东西,我久不出府,要是真与这儿时下流行的脱了节、可要被人厌弃了。” 百鸣坊是仅次于七彩楼的青楼技馆,如果她没记错,下一个跟北堂翼走地较近、有名有姓的女人就是她,她比自己更像太子妃。 “是。” 她一个眼神,两人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就往一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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