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血了！”沈清容惊叫。</p>
一听这话，沈母赶忙吩咐下人：“快去请方医女！”</p>
沈长泽将程锦初抱到寿永堂的侧屋，沈母命婢女去准备热水棉帕。</p>
方医女去之前，给姜舒传了个信儿。</p>
姜舒会意，让楮玉立刻去府外请妇产大夫，领去寿永堂。</p>
程锦初本就胎气不稳，今日这一摔，腹中孩子怕是凶多吉少。</p>
而方医女是姜舒的人，若真出了事，恐将罪责怪到方医女身上，借故为难姜舒。</p>
第63章 条件</p>
一盆又一盆的清水送入房中，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端出。</p>
沈长泽焦灼的在屋外走来走去，煎熬的像热锅上的蚂蚁。</p>
沈母惶急不安的守在屋中，双手合十闭眼祈祷，嘴里念念有词。</p>
“老天保佑，佛祖保佑，祖宗保佑……”</p>
半个多时辰过去，方医女和刘大夫终于止住了程锦初的血，捡回了她的命。</p>
“怎么样?孩子可还好?”沈母急声询问。</p>
方医女抬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遗憾道：“孩子没保住，锦夫人也险些丢了命。”</p>
“不，不……”沈母大受打击，难以接受。</p>
方医女和刘大夫净了手，打开屋门走了出去，将同沈母说的话又同沈长泽说了一遍。</p>
沈长泽听后面色灰败，承受不住的后退了两步。</p>
陆鸣珂早有预料，并无多大意外。</p>
沈清容不依不饶的责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力?那可是侯府嫡子，胆敢谋害要你们狗命。”</p>
刘大夫同方医女惶恐跪地，磕头颤声道：“侯爷明鉴，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绝无半点谋害之心。”</p>
沈清容还要刁难，沈长泽拦住她道：“与他们无关，起来吧。”</p>
刘大夫和方医女不胜感激，哆嗦着起身去抓药。</p>
沈长泽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只觉心中空荡绝望，一片死寂。</p>
静默了片刻，沈长泽抬脚走进屋内，浓郁刺鼻的血腥气瞬间充斥满鼻腔，令他不由自主皱起了眉。</p>
上一次闻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是在战后尸横满地的战场。</p>
回上京几月，沈长泽都已快忘了战场的残酷可怖，此时又想了起来。</p>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程锦初也不喜欢。所以他用被子包裹着，将昏迷的程锦初抱回了揽云院。</p>
失血过多的程锦初一直昏睡着，喂了几次参汤和补气药，吊着微弱气息。</p>
方医女忙完后去了听竹楼，向姜舒禀报。</p>
“孩子没了，大人也险些没了?”楮玉唏嘘，觉得生命当真是脆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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