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点头应下，匆匆离府。生怕晚一步，郁峥就跟上来了。</p>
踏出府门到达铺子后，姜舒收敛心神，将心思都放到生意上。</p>
时隔近一年，姜舒花了许多精力，才将各铺情况摸清，了然于心。</p>
将所有铺面巡查完，姜舒大松口气，同姜父到茶楼歇脚，商谈营商事宜。</p>
小二上茶离开后，姜父道：“今年天灾不断，粮食大量减产，各大粮铺余存都不多，有的甚至已经售空。只有姜记囤粮颇丰，生意好的不行。”</p>
其他商铺眼红嫉妒，却也只能看着姜记赚银子。</p>
这一把，姜记赌对了。</p>
姜舒抿唇道：“我囤粮的初衷，并非全然为了营利，也是想保证上京百姓人人都有粮吃，不会饿肚子。”</p>
至于上京以外的地方，她鞭长莫及，有心无力。</p>
姜父颔首道：“为父明白你，你不是一心为利不择手段的人。你放心，姜记粮铺一文钱没涨，赚的都是良心钱。”</p>
姜舒长出口气，从敞开的窗户看到对面街边旺铺，竟关着门未营业，不免有些惋惜。</p>
“那是酒坊。”姜父喝了两口茶水，放下茶盏道：“因着禁酒令的缘故，上京酒铺全都关门歇业，一些专营酒水的商家，亏损重大。好在姜记不以酒水为主，影响不大。”</p>
姜舒想起昨日巡铺路过闻香醉，因久未经营，门匾上都积了灰。</p>
做了六年靖安侯府主母，没有人比姜舒更清楚侯府状况。失了闻香醉支撑，靖安侯府的日子怕是不大好过。</p>
沈长泽欠她的银子，更是遥遥无期了。</p>
“想什么呢？”见姜舒怔神，姜父问。</p>
姜舒回神，杏眸闪烁道：“没什么。” 垂眸瞧见姜父茶碗空了，姜舒拎起茶壶给姜父斟茶，缓声道：“大昭人酷爱饮酒，如今没了酒水饮用，定然十分不惯。”</p>
尤其是各大宴席上，虽能以茶代酒敬客，但喝多了却难以下咽。</p>
上月王府满月宴，姜舒待客喝了一日茶水，深有体会。</p>
姜父叹道：“那能有什么法子。”</p>
做为上京五大商号之一，姜记虽不以酒水为主，但也有多家酒坊。禁酒令一出，囤酿的酒水不得售卖，全都积压着。</p>
好在酒这东西越放越醇，不会坏掉，等禁酒令解除后再行售卖也可。</p>
只是守着满仓酒水不得饮，只能闻闻味儿，委实有些磨人。</p>
姜舒转动脑筋道：“我见街边随处可见摊铺小贩售卖林檎和梨等果子，想来今年果子大丰收。”</p>
姜父一听，便知姜舒有了新的盘算，立时追问：“你有什么主意？”</p>
姜舒神秘笑道：“我们可以做果酒果饮卖，虽不似酒水那般惹人喜爱，但宴席饭间总比茶水好。”</p>
原本各大酒坊也有售卖果酒，但果酒分两种，一种是果子直接酵酿而成，一种是用酒水浸泡而成。</p>
喜爱饮酒之人，大多偏爱纯酒或浸泡酒。果子直接酵酿成的果酒和压榨而成的果饮，多为不胜酒力的妇人和孩子饮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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