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夫人也去边关了？”姜舒微讶，顿时对程锦初生了两分敬佩。</p>
边关战场，可不是游乐，非寻常女子能去。</p>
抛开个人恩怨不谈，程锦初敢上阵杀敌，还是值得敬赞。</p>
王月瑶道：“原本我还担心回京后要如何与她相处，却不想她竟去了边关，倒叫我松了口气。”</p>
她没见过程锦初，但从沈长淮的寥寥描述，和各种听闻，以及程锦初所做之事判断，怕不是个好相与的人。</p>
旁的不说，仅是逼的姜舒和离，害的徐令仪无法再孕这两桩事论断，程锦初便不是个良善之人。</p>
“你与她没有利益相争，应当能相安无事。”姜舒轻声宽慰。</p>
王月瑶叹了口气：“希望如此。”</p>
她性情恬淡，不爱与人相争，更不耐勾心斗角，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若是可以，她希望能早日从侯府分离出去。</p>
只是眼下府中只有沈长淮一个男丁支撑，定是不可能分家了。</p>
罢了，且行且看吧。</p>
简单话了几句家常，姜舒起身道：“走吧，我带你们去挑锦绸。”</p>
沈长淮王月瑶紧跟着起身，忐忑道：“王妃若是事忙，不必管我们。”</p>
姜舒笑道：“再忙也不急这片刻。”</p>
话已至此，两人不好再推脱，只得跟着姜舒去选看。</p>
锦绸都是按品级分列陈设，沈长淮和王月瑶只在最末等绸堆里挑选，踌躇半晌就挑了两匹。</p>
姜舒看不过去了，索性自作主张替他们择选。</p>
“这三匹颜色沉稳，花样简单，适合长淮。这几匹色彩明亮却不张扬，正适合你。这个适合柳姨娘，对了，还有孩子……”</p>
姜舒细致周到，给他们一家人都挑齐了。</p>
王月瑶看着姜舒挑出来的一大堆，惊声道：“太多了，我们用不上这么多，姨娘和孩子都不出府……”</p>
“月瑶，这是我的心意，就这一次。”姜舒敛眸凝望着她。</p>
王月瑶与她对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剩触动感激。</p>
沈长淮张了张嘴，吐出一句‘多谢。’</p>
见他们不再推拒，姜舒唤来绣娘为他们量身。</p>
姜舒很有分寸，知以沈长淮的官级，不宜穿的太招摇扎眼，特意选了中等品级。</p>
王月瑶心念着姜舒的妥贴周到，再次为失去她这个长嫂感到惋惜，又衷心为她得以新生感到高兴。</p>
待两人量完身定好式样后，姜舒亲送他们离开。</p>
上马车前，沈长淮回头深深看了姜舒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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