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距离实在太近难以避开，程锦初的红缨枪还是刺中了悍将胸口。</p>
只是由于悍将的侧避偏了两寸，没有伤到要害。</p>
“啊！”悍将受伤吃痛，下意识挥刀反击。</p>
弯刀捅进程锦初腹部，刀身几乎没入了一半。</p>
程锦初呕出一大口血，疼的全身发抖。</p>
悍将愤怒的用漠北语骂了几句，一脚踹倒程锦初后上马离去。</p>
两军还在交战，程锦初倒在地上，腹部伤处源源不断的往外涌着血，渗透了衣裳，染红了地面。</p>
兵器交击声和喊杀声渐渐隐去，视线也逐渐模糊。程锦初死死的盯着沈长泽的身影，努力蠕动唇瓣，唤了一声‘夫君’。</p>
声音又小又轻，近似呢喃，被混杂声掩盖吞没，无人听见。</p>
意识涣散之际，程锦初想起了远在上京的两个孩子，眼角滚下痛泪。</p>
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才同沈长泽缓和了关系，眼看着就要回到从前。</p>
她放心不下啊，两个孩子还那么年幼，没了母亲可怎么办。</p>
然再怎么不甘不舍，也都已无济于事，程锦初只能望着沈长泽祈愿。</p>
夫君，一定要好好待晏阳晏欢……</p>
“撤！”一夜恶战，双方将士都已到极限，漠北下令撤军回营。</p>
沈长泽终于脱身，驾马向程锦初狂奔而去。</p>
程锦初的红色戎装，在一众尸体里格外显眼。</p>
“锦初！”沈长泽赶到程锦初跟前，下马时太着急摔了一跤。</p>
然他顾不得这么多，快速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到程锦初身前，屈膝跪地将她抱起。</p>
“锦初！”沈长泽低头看着程锦初嘶喊。</p>
程锦初闭着眼，没有回应他。</p>
沈长泽不死心，喊了一声又一声，一边喊一边轻晃，试图晃醒程锦初。</p>
“锦初，你醒醒，我不怪你了，不跟你怄气了，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你醒醒啊锦初……”</p>
第421章 急信</p>
沈长泽悲恸过度，加之一夜鏖战筋疲力尽又受了伤，抱着程锦初晕了过去，两人一起倒在血泊里。</p>
亲卫霍冲找到他们时吓了一跳，以为沈长泽也死了，直到探过鼻息后才松了口气。</p>
霍冲本是一直跟在沈长泽身边的，沈长泽被围困时，他奋力营救引走了一半敌人，混乱交战中被敌人逼的越退越远，失去了支应。</p>
霍冲拼尽全力保得性命，却受了重伤。漠北撤军后他立时寻找沈长泽，看到这一幕惊震的呼吸都滞停了一瞬。</p>
万幸，沈长泽还活着。至于程锦初，他只能扼腕叹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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