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罗家楠，祈铭对蹲在另一侧的林冬说：&ldquo;根据牙齿磨损程度判断，死者年龄在二十三到二十五之间，生前曾遭遇过严重的撞击，致使上颌骨骨折，看，这里有骨折愈合的痕迹。&rdquo;</p>
看向祈铭手指的位置，林冬认同点头。骸骨的状态证明贺报喜所言不虚，但&ldquo;大狗&rdquo;究竟是死于他人之手还是被贺报喜杀的，却不能只听对方的一面之词。当然他无需费心分辨真假，先把死者身份确认，追查其过往，如另有&ldquo;真凶&rdquo;，必将其收于法网。</p>
骸骨埋于地下许久，几乎完全被植物根系所覆盖，清理挖掘工作耗时费力。经过近三小时的挖掘，遗骸完全暴露了出来，以及他全部的&ldquo;遗产&rdquo;：死者生前穿的皮鞋尚未完全降解，拂去泥土，能看到模糊的品牌印记；一根皮带，烂成渣了，皮带扣锈蚀不堪；一串钥匙，共计五把，一个塑料挂件，看着像是个古早版的Q/Q企鹅；还有一块电子表和一条金属链子，经过多年酸性土壤的浸蚀，业已锈到发黑。</p>
尸体周围没有任何能直接证明身份的物品，就算有证件也早烂光了。贺报喜不知道大狗的真实姓名，只记得对方的长相。出来之前，林冬让文英杰根据其口述画了幅人像素描。刚把颅骨刨出来的时候，祈铭就轻声说了一句&ldquo;没错，是大狗&rdquo;&mdash;&mdash;对比文英杰画的图，依骨识人。</p>
正低头查看着钥匙，林冬忽听坑里的周禾喊了一声：&ldquo;祈老师！这有把枪！&rdquo;</p>
枪？林冬闻声迅速跑到周禾待着的位置&mdash;&mdash;土里堪堪刨出半截枪身，和皮带扣一样，锈蚀严重。</p>
坑边上，罗家楠换了个位置蹲下，眯眼盯着枪看了看，征询林冬的意见：&ldquo;这是五四式吧？&rdquo;</p>
&ldquo;恩。&rdquo;林冬确认。</p>
又看罗家楠一转头，招呼欧健：&ldquo;老三！把贺报喜带过来！&rdquo;</p>
等欧健彭宁他们把贺报喜押到坑边，罗家楠指着枪问：&ldquo;这怎么回事？是你埋人的时候一起埋的不？&rdquo;</p>
贺报喜探头看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ldquo;不是，我没见过，他死的时候就剩一身衣服了，兜里一毛钱都没。&rdqu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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