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异口同声的。看他俩那青葱年少的模样，唐喆学感觉可能是今年才入职的新警。还没学会时刻警惕周遭的情况，进来就直挺挺往旁边一杵，明明穿着便服，回答问题还跟在警校里那劲儿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警察一样。</p>
&ldquo;我跟林队，谁给你开车？&rdquo;肖拓问。</p>
陶裕华不耐烦地朝外一指：&ldquo;那么多喘气的呢，哪个没本儿？告诉你，这是政治任务，少跟我这挑三拣四的！&rdquo;</p>
肖拓偏头运出口长气，不满之情溢于言表。不过陶裕华没工夫照顾他的情绪，就在刚刚，那三只&ldquo;驴&rdquo;中的一个接了个电话，现在已经从饵块店出来到路边拦车了。很快一辆由警方事先安排好的&ldquo;黑车&rdquo;停到他们跟前，谈好价钱，上车走人。陶裕华得跟车，撂下句&ldquo;你们仨把人给我照顾好了，少一根头发别怪老子不客气&rdquo;，起身离开了食杂店。</p>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林冬放下筷子，问另外三个人：&ldquo;你们都吃过午饭了没？&rdquo;</p>
肖拓默默点了下头。张若海和单吉都干脆利索的&ldquo;吃了！&rdquo;，听得林冬赶紧抬手示意他们坐下，又语重心长的：&ldquo;出门在外，得有融入人群的自觉，如果是盯梢的时候，你们这样动不动扯一嗓子，很容易打草惊蛇。&rdquo;</p>
&ldquo;抱歉，林队，以后不会了，我内个，我就是有点紧张。&rdquo;得了前辈的教诲，现在张若海的嗓门低多了，勾手抓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ldquo;我俩是今年才入职的，实习期还没满，出来之前所长交代过，一切行动听您和唐副队指挥。&rdquo;</p>
&ldquo;理解，都是从这时候过来的。&rdquo;唐喆学出言安慰，又将视线投向肖拓，客气道：&ldquo;麻烦你了啊。&rdquo;</p>
肖拓照常沉默，只是轻轻垂了下眼表示&ldquo;不用客气&rdquo;。唐喆学是真没见过话比他还少的人，聋哑人除外，可人家聋哑人也只是不出声而已，面部表情可比眼前这块&ldquo;石头&rdquo;丰富得多。</p>
&mdash;&mdash;懒得动嘴是么？还是过于不擅长表达？</p>
下午的行动，五个人一组太扎眼，林冬让唐喆学跟肖拓一组，自己带那俩青瓜蛋子。有了本地人带路，效率确实提升了不少，原本计划走两条街，最后一口气走了八条。功夫不负有心人，晚上回酒店碰头时，两边都有线索摸上来。</p>
林冬他们从一个超市老板那得到了信息：之前差不多有半个月的工夫，邙炘每天傍晚时分都会到他店里买水、方便面和烟。唐喆学则是从一个发廊女那扫听到了点东西：有大概三四次的样子，邙炘会和另外一个男的一起光顾她的小店，洗头加按摩，顺便来一发手活儿，全套的贵，他们付不起，这也符合邙炘的财务状态&mdash;&mdash;债台高筑。</p>
这两处地点直线距离不算远，林冬在地图上分别以超市和发廊作为中点画了两个半径三公里的圈，重叠之处便是邙炘可能得落脚地。跟林冬跑的这大半天长见识了，张若海从进屋就止不住地夸对方业务能力有多强、表白自己能有机会跟着这样的人工作是多么幸运。那副没见识的样子在唐喆学看来，像极了当年的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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