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桥入狱后,宋翠红以为自己能回归正常的生活。 然而,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被毁容了,半边脸常年红彤彤的,像是重度青春痘患者一样。 原本身材相貌还算中上的她,脸一毁容,再想谈朋友,嫁人,就成了奢望。 几乎没一个男人不介意的,就连她自己也介意,好几次,宋翠红做梦, 梦见照镜子时,被镜子中丑陋的自己给吓醒。 实在太丑陋了,丑陋到所有人都会受到惊吓! 这副面孔,正常恋爱难度相当大,家里人只能给她安排相亲。 但相亲难度很大,人家一看她这长相,基本上只有两个反应: “家里煤气罩忘记关了” “啊,我先上个厕所” 厕所里闷了一个小时没出来 宋翠红的相亲标准一降再降,从适婚有工作的健全男性,到后来哑巴也能接受了。 但相亲了两个哑巴,最后都谈崩了。 如此陆陆续续几年,94年下半年,终于找到一个肯接纳宋翠红的。 此人姓周,和宋翠红同一个乡,五十来岁,一辈子没结婚,有点先天性的弱视,村里人叫他周瞎子。 原本,事情发展到这里,虽然令人唏嘘,也算画上句号了。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 因为,94年十月底,王桥出狱了。 王桥出狱后,作为劳改犯,没有单位敢要他,乡里的人,见了他都绕道走。 出狱后,无所事事的王桥就在社会上打流,94年11月8号,一次偶然的机会,王桥得知——宋翠红要结婚了。 没有人知道王桥是怎么想的,或许是爱而不得的痛苦让他的怨气无处安放,也或者是四年多牢狱生涯让本就孤僻的他彻底走向了极端, 11月12号宋翠红结婚前一天晚上,王桥干了一件大事! 前来喝喜酒的宾客喝的醉醺醺的时候,王桥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一个人,摸进宋翠红的闺房 他把宋翠红强了! 新婚之夜的前一天晚上,把新娘强了! 准确说,是强()未遂, 王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当时前来喝喜酒的人有十来桌,九十年代农村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王桥在硬上的时候,宋翠红也在拼死抵抗,这么一来,无可避免的就会有动静。 听到动静的宾客,冲进房间,当场就逮住了王桥。 宋哲也在场,看见自己亲姐姐被凌辱,宋哲也憋不住了,招呼亲戚一拥而上, 当场把王桥一顿暴打,据说王桥脑袋被打得像是血葫芦似的,整场围殴持续了十多分钟,王桥是被抬着回去的。 农村里丑事传得很快,新婚之夜被强()这种劲爆桃色传闻像是瘟疫一样,迅速传遍了灵山乡与宝前乡, 人言可畏,迫于压力,周瞎子当场悔婚,索回三十斤猪肉和五只鸡的彩礼,宋翠红更惨,周瞎子退婚后的第二天,就喝敌敌畏自杀了。 王桥也很凄惨,入院治了一天后,王桥刚出院,他家里人就发现王桥有些不对劲, 王桥眼神变得有些呆滞,是那种毫无生机的空洞的呆滞,他经常一眨不眨地望着某个地方长达一分多钟,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有时候莫名其妙,突然一把把碗摔碎。 晚上睡觉时,大小便也不下床。 还有几次,他家里人发现王桥躲在厕所里吃s 宋翠红被强后,宋哲是报公安的, 当公安跑到王桥家,亲眼看见王桥蹲在茅房门口吃“黄金”的时候,都懵了。 公安怀疑王桥是故意装癫,拉着王桥跑到县城鉴定,也没鉴定出明确结果, 神经这个领域,至今都是医学难题。 医生也没辙,你说他神经病是装的吧,他有时候莫名其妙见人就咬。 还赤条条的在医院里走来走去,各个病房串房! 这是正常人能干的事儿吗? 最终,医院只能以狂躁抑郁性精神病做鉴定结果。 回到灵山乡后,听到宋翠红已自杀的消息,王桥的偏执让他彻底走进了死胡同。 王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布娃娃,这个穿着棉衣棉裤的布娃娃与宋翠红几乎等同大小。 他每天抱着这个布娃娃在灵山乡转悠,时不时旁若无人的在“宋翠红”脸上亲两口,眼神里满是喜悦:“我是爱你的,一直都是。” 有时候乡里赶集,王桥抱着“宋翠红”,突然在街上停下,然后抓住“宋翠红”的手,使劲的扇自己嘴巴子,狠狠的扇,并眼眶通红地自言自语: “打我,打死我都行,只要不离开我” 街上赶集的人看见了,都一脸懵逼的看着王桥,在旁观者眼里,王桥怀里的就只是个布娃娃,但王桥的神情,就仿佛面对的是真人一样。 这下,乡里的人大部分都相信王桥病了,但依然还有些人不信,认为王桥是装疯卖傻。 真正让全乡里人相信王桥疯了,并让王桥彻底出门的是11月23日发生在乡政府门口的一件事儿! 那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王桥照例抱着“宋翠红”,像是孤魂野鬼一样,在街上游荡着, 晃晃悠悠的,王桥来到乡政府门口,看见宋哲拿着粉笔在黑板报前,写写画画, 宋哲大专毕业后,分配进了乡政府,做办事员,当时计划生育很严格,宋哲每天的工作就是给超生顽固分子做政策宣导,同时他字写得漂亮,负责乡政府大楼门口每期黑板报的板书工作。 据宋哲后来跟我说,当时他看见王桥抱着神似他姐姐的布偶,很诡异地冲他咧开嘴笑着,然后大庭广众之下,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就在乡政府门口,在街上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下,以最原始的方式,展示自己的男性雄风, 其动作和姿势,夸张劲爆,极具视觉刺激,让人血脉偾张,宛若现场版的爱与动作大片,街上赶集的人都看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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