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对人族很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p>
“她究竟是谁？”</p>
不会是有意为之吧？但是，为何要这样？</p>
苏泽想要沐春自己去思考，但对方却是一根筋。</p>
这小子不但看不懂，而且似乎还在往自己身上套。</p>
最后苏泽一脸不情不愿的指向穆春道。</p>
“你说的是人，那你不也是人吗？”</p>
“我?”沐春狐疑：“我对谁都一样！”</p>
沐春所言极是。</p>
她对人族的态度，充满了戒备和疏远。</p>
虽说苏泽曾经在那个捕蛇者手中救过他一命，但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依然让她对人类充满了戒心。</p>
除了对她有特殊好感的，她都会保持距离，不会对任何人有丝毫的好感。</p>
苏泽摸了摸沐春头，又用手一指自己道：“人家也是人族嘛。”</p>
“你是这样对待我的，还是这样对待别人的？”</p>
“这是两码事！”沐春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师傅是师傅，他们不是师傅，不是师傅！”</p>
“对啊。”陈曌也点了点头。</p>
苏泽笑眯眯地说道：“在那个女孩眼里，她的老公也不是一般人。”</p>
沐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p>
“你对别人不客气，但对我很温柔，很有礼貌，那么，你认为哪一个是你？”</p>
“这”沐春面露为难之色。</p>
是了，难道自己也像人那样假惺惺的吗？</p>
那么，到底哪一个才是她？</p>
是谦卑有礼的弟子？又或者是一条巨龙？</p>
回想起自己对师尊的怀念，沐春还是决定，眼前的这个，才是他的真实身份。</p>
“其实，这两个人，都是你。”</p>
“这两个人，都是真的。”苏泽正色道。</p>
“是你在防备着人类，也是你在威胁着我，这两个都是真的，并不矛盾。”</p>
“没有人说，对别人好，就一定对别人好，所以，你有资格讨厌别人。”</p>
苏泽缓缓开口：“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感受。”</p>
与沐春还是畜生不同，人族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有自己的职责的。</p>
大家所担当的位置也是不一样的，面对不同的环境，也会有不同的反应。</p>
而身为蛇类的沐春身为一条蛇，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p>
在她看来，自己的人生，从来都是一个人撑着，一家人都不会挨饿。</p>
因此，这样的划分和地位变化，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p>
“牙尖嘴利就是她抵御别人欺凌的利器。”</p>
苏泽打了一个比方：“就像一只正在打架的母羊，语言就是她的角。”</p>
沐春恍然大悟。</p>
灵夏没有理会两人的对话。</p>
他们说话间，她却在抓着一只老鼠。</p>
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做猫的缘故，灵夏也学到了猫的习性，比如捉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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