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快亮的时候王建军总算能看到城市的影子。 王建军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给自己灌了一壶水。 自己总算是到了。 一路上王建军和人打听了下，原来自己这是来到了尖沙咀。 那些路人对王建军这内陆来的人并不感到意外。 五十年代很多内陆人来香江谋求发展。 其中以粤省的人最多。 王建军看着周边那和四九城完全不一样的城市建筑忍不住心里感慨现在的香江确实发达。 印象中他小时候住的城市也差不多像这样。 只不过香江这边的地域特色比较明显。 王建军对这边的第一个的感觉就是拥挤。 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却有三百多万的人口。 而且人口还在不断涌进这个城市。 后世更是超过700万人。 王建军前世在网络上看过香江这边的居住情况。 那房子简直就是棺材房。 比小日子那边还要夸张。 王建军在街上随意逛了逛，最后在一家叫陈记牛杂的街边摊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板，来一碗牛杂。” “好勒，稍等。” 牛杂摊的生意很好，周边坐了不少客人边吃边聊。 王建军坐在摊位上听着周边人那粤语英文夹杂的语言方式，这让他一个内陆来到人很是不适应。 没一会，一碗牛杂就被端上来。 牛杂算是香江街边特色小吃之一。 只是这碗牛杂虽然香但王建军明显能闻到一些腥味。 “老板，你这牛杂不会没洗干净吧。” “怎么可能，我特地洗了一遍才煮的。” “一遍？这牛杂洗一遍能干净吗？” “靓仔，内陆来的吧。咱这的牛杂给你洗一遍算是好多了。有的店连洗都没洗就给你放进锅里煮。” 那老板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一边切牛杂一边随口解释道。 一旁的客人也笑道： “是啊，你们内陆的不知道我们这水有多贵。这家陈记牛杂算是良心咯。” 王建军这才想起来，香江在五十年代是非常缺水的。 一直到六十年代粤省那边启动供水工程才保证了香江人民的用水问题。 想到这，王建军忍不住扫了眼空间里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源。 他这空间有个特点，里边的水源土壤能量这些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似乎是寄生于这个世界的宇宙进行元素补充。 他原本想的是靠黑吃黑来挣取启动资金。 现在看来，可以选择的方法还是很多的吗。 香江这么多人都需要吃饭喝水。 自己就是卖水卖粮食肉类这些都能挣不少钱。 王建军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 当然帮派那边的钱他也不准备放过。 反正来都来了。 就在王建军准备试一试这牛杂时，几声不和谐的声音从后边传了过来。 “老板，生意不错嘛！这么多人吃你家的牛杂？” 这声音听着让人很是不舒服。 王建军只觉得自己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回头扫了眼，只见几个穿着黑色褂子的男人，手里拿着棍棒正围着那个牛杂摊主。 牛杂摊主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原本和善的脸这会只能陪着笑和这几人说话。 “几位大哥要不要吃碗牛杂，今天我请客。”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给我们每人上一碗。对了，这个月钱该交了吧。” 那摊主听到交钱，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讪讪一笑试着解释道： “山鸡哥，不是我不交钱。而是这17k还有新安义的人前几天才找我收过钱。我这也没钱了啊。” 谁知那叫山鸡的直接翻脸一巴掌拍在桌上骂道： “怎么！想拿17k和新安义来压我？老子可是和联胜的人。我不管你和他们有什么交易，反正老子今天没看到钱，你这陈记也别开了。” 那摊主一听立马就怂了，带着哭腔求饶道： “山鸡哥，别生气别生气。这钱我明天给你补上。” “行，看你请我们吃牛杂的份上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我明天这个时间过来，到时候看不到钱别怪我山鸡不讲情面。” “一定一定，山鸡哥你找个位置先坐。牛杂马上就好。” 王建军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摇头叹气。 他并没有选择去多管闲事。 今天就算帮那摊主解决了一个山鸡，明天又会来一个陈浩南收钱。 这个年代的香江虽然繁华，但在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滋生出一堆的黑暗。 男人在这个年代要么去考差人，要么加入帮派。 两者都不收的情况下，那就只能去厂里打螺丝。 这个年代差人和帮派打手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一个白的一个黑的，但切开来里边都是黑的。 周边的客人也都低着头吃自己的东西，这种事情谁敢管。 就是报警说不定来到差人和这些混混还是朋友。 王建军拿起筷子就要吃东西，结果下一秒那个山鸡就来到他身边随意道： “衰仔，一边去。这桌老子要坐。” 好吧，一顿牛杂都不让自己好好吃。 果然一开始决定黑吃黑是对的。 王建军端起牛杂来到路边就那么站着吃。 牛杂味道不错，虽然味道有些腥，但被香料盖住了大部分，剩下那些还是能接受的。 “老板，牛杂味道不错。多少钱？” “一块五，承蒙回顾。” 王建军拿出厚厚一沓钞票，数出一块五递过去问道： “和你打听一下，元华路怎么走？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找了半天。” 摊主给王建军指了条路后偷偷低声提醒道： “快走！” 王建军笑笑，又拿出9块钱放进他收钱的盒子里低声道： “那些人付给你牛杂的钱。” 王建军说完就朝着一个巷子走去。 他前进刚走一会，后边那六个混混就默契地起身偷摸着跟了上去。 摊主有些心急想提醒。 但想到家里的老婆孩子就犹豫了。 最终只能叹口气期待王建军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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