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我和她也就隔着短短的几步而已,却好像这是她最着急害怕的距离,也许又是被刚才的东西掐脖子吓着了,几乎在我话音刚落时,她那暖呼呼的小手就搭在了我的掌心之上,有些颤抖,漆黑的面前只能听见她急促又惶恐的喘息声。 以前我总觉得白诗涵并不缺少胆量,好歹是白狼仙子啊,无论遭遇何种险境,她总跑在我前面好似想摆平一切,可此时感受到她手上抑制不住的颤抖,算是明白了,原来她的胆子并不大,甚至还比不过狐倾倾。 不过当抓住我的手之后,她的状态慢慢安稳了下来,就好像是我的手给了她一种安全感,那一刻我也挺意外的,平时只有她保护我的份,我的手竟然能消除她的害怕?也是挺奇妙的。 反应过来后,忙抓紧她们的手往门口走:“奇怪了,大师兄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我也不知道呀,刚刚他明明还在的呢,我听见白诗涵说被掐了,就看向她了,再之后就没看见大师兄了。”狐倾倾也是担忧无比,“味精,他是不是趁我们不注意,跑了嘛?” 呃,我心说你也是挺会想的,大师兄为毛要跑?不过这件事说来是真古怪,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从我们眼前凭空消失,要知道,我们可都不是普通人啊,我开了天眼,这天眼能让妖邪鬼怪无处遁形,比普通的阴阳眼还要高档数倍,狐倾倾和白诗涵的眼睛自然不多说了。 而大师兄,虽然他身负重伤,可他身上的伤顶多妨碍他施展武艺,不影响他使用道法。再说以他的本领,即便是身负重伤也不是一般人敢与之抗衡的,到底是什么物种不仅能在他面前混进屋里,还可以连带他也一起掳走? 想到这的时候,我们三个已经紧张的来到了门外,屋檐之下,雨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脚下,沾飞不少雨珠子落在我们脚踝上,冷冰冰的,眼前的深山之中也被大雨疯狂的肆虐着,稀里哗啦的大雨声滔滔不绝灌入耳中。 我抬头看着昏沉沉的天,才几秒钟脸上就被沾满了冰冷的雨水,这他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雨大得离谱,天又黑漆漆的,我们上哪找他们去? “卫青,为什么我能闻到大师兄的气息呀,他好像就在屋里的!”由于雨声太大,白诗涵似乎是踮起脚尖够到我耳边困惑一句。 “进去看看!”我顿时一皱眉头,一个不敢想象的念头在心中油然而生,但是急忙带着她们往屋里走时,又觉得不可能,要是就这么白白领了盒饭,大师兄还能是冒着正邪两道追杀,却还能来去自如的“青术邪修”吗,他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的,绝对不可能! 重新跑进了黑漆漆的屋子里,这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种黑到好似被挖掉了双眼的感觉,我顶着窒息般的压抑对狐倾倾说:“倾倾,先带我摸到那盏灯。” “什么,大声点嘛,我听不见……”狐倾倾大声喊道。 我这才意识到大雨声正在不断扰乱我们的听觉,这才朝着她大声喊道:“我说,你看看那盏灯在哪儿!” 也是在喊完准备回头的时候,嘴皮忽然触碰到了狐倾倾,微微冰冷,有些柔软,当时我还嘟一下嘴试探了一下,呃,这不是耳垂吗,这才发现原来她侧耳在听,这句话几乎是对着她耳朵喊出来的。 下一秒只感觉肩膀一疼,传来狐倾倾没好气的声音:“哎呀味精,你要死啊,都什么时候了嘛,还有心思耍流氓……” 一疼之下只能放开抓着白诗涵的手去揉被她掐的肩膀,心说谁让你把耳朵靠过来的,这也能怪我?正想着的时候,白诗涵忽然碰了碰我:“卫青,灯在这里的。” 接着她就把灯碰在了我手上,也来不及多想了,我忙松开狐倾倾,摸着黑把灯接过来,打开之后,掐个指诀凭感觉指着灯芯的位置念起了引火咒:“摄于气穴,复归元海,其热如火,久而行之,真火不炎,三昧既来,有如炉中烧火,急急如律令!” 引火咒只是简称,其实这就是借用三昧真火的咒语。我也是第一次用,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用,咒语念完之后,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当时我就蒙圈了,妈的,茅山禁经不会骗老子吧? 正愣神呢,忽然灯里出现一点点儿火星,下一秒“呼”的一下,一颗火苗缓缓立了起来,随着灯芯点燃,眼前终于是有了明光。不过我还是挺无语的,人家赵灵儿用引火咒,不光是瞬间生效,还能点燃一大堆柴禾,我这点燃一颗灯芯还摇摇欲坠的,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但好在是点燃了,等油灯彻底燃稳之后,我才赶紧提着灯在屋子里寻找大师兄的身影,我想的是那怪物混进来,悄悄把大师兄一击毙命了,也许就躺在地上,这一找,没看见大师兄,松口气之余,却又十分惆怅,人到底去哪了? 狐倾倾和白诗涵也跟着我四处乱找,这时候我们三个都挺梦幻的,毕竟一个大活人在眼前消失,怎么找都找不着,太离谱了,最后实在看不到人,狐倾倾甚至蹲在地上,在那儿挨个盯着墙角的老鼠洞看了起来,好像大师兄能钻进去似的。 “你看老鼠洞干嘛?”我又急又笑,把灯举在了墙沿的那些黑坛子上。 “我看看里面有没有问题嘛……” 这些坛子里,不会全封着人吧?尽管看上去挺恐怖的,想起那个突然从坛子里钻出来的怪物,更是令人心头发怵,不过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打开了一个坛子,举着灯往里看。 奇怪,竟然是空坛子,接着我挨个把全部坛子打开,无一例外,全空的,那这屋里可就没有丝毫藏人的可能了,确定大师兄已经离开,我赶紧问白诗涵:“还能闻到他的气息吗?” 白诗涵点点头,皱着粉眉也是一脸不敢相信自己的样子:“嗯!还在,虽然有些弱,但是……我的确能感受到他就在屋里的。” “这么古怪?”我仰起头,摸了摸下巴,应该是白诗涵的嗅觉被动手脚了,但也不排除,我们中了一种邪术的可能。 刚想到这儿,门口突然传来了“啪嗒啪嗒”在雨中跑步的声音,我们急忙看向门口,以为是赵灵儿回来了,可是跑进屋的,却是浑身湿透的寡妇。 她手里抓着她那把匕首,匕首上面还有丝丝血迹:“师父还没回来?” 白诗涵忙摇摇头:“没有,师姐,你刚才……” “对方应该是一群民间术人,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我看不见他们,不过混乱中挥刀巧合伤了一个……师父也中调虎离山了。”寡妇扫了我们一眼,跟着就说,“奇怪,怎么你们四个都没事?” 听寡妇这么说,我们三个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狐倾倾才缓缓的比出三个手指头,一脸无奈:“是,三个呀……大师兄出事了。” 寡妇一听,好像比我们还懵圈,那双冰冷的眸子瞬间看向了我的旁边,跟着一脸质疑:“他这不好好的吗?” 我一皱眉头往旁边看了看,旁边明明就是空落落的板凳好不,这寡妇出去一趟回来,难道中邪了? 还没等我说话,寡妇就看着我旁边的位置来了一句:“什么,他们不都在你旁边吗?” 我猛地一抖,好像知道了什么,忙问寡妇:“意思是,你现在能看见大师兄?”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寡妇更懵了,看看我,再看看我旁边,好像大师兄真的就在我旁边。 可是伸手去摸,只有空气,到底是寡妇中了幻术,还是我们几个被某种神秘的邪术干扰了?想到这,我就问她:“大师兄说什么了?” 寡妇又冷冷的看着我们几个,眼神不断在我们和旁边的空气之间来回游走,最后才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他说我们中的是南洋幻术,叫你们赶紧手牵着手,别分开,否则等下大家都会看不见彼此。” “这么神奇吗,可是我们也摸不着他呀?”狐倾倾一脸惊恐的说着,还伸手试探了一下我旁边的位置,却也没看有什么东西阻碍。 我只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生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邪术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了?鬼术和妖术都不见得有这么神奇,倘若是鬼术,哪怕看不到对方,也应该能碰到,他这是让我们彻底失去了感知对方的能力,又或者说,让我们的眼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亦真亦假? 就在我们为此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寡妇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突然眉头一皱往旁边闪开,我们还没看懂她是什么操作,下一秒就看见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嗡”一下飞了进来,“砰”一声落在了地板上,接着滚到了我们脚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我只感觉脑袋里瞬间空白一片,但还是下意识拉着白诗涵和狐倾倾后退了两步,埋头一看,那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透过乱糟糟的血液仔细看向那张脸,顿时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下,是赵灵儿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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