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现在学校在上课，我晚边去学校一趟，找梁校长商量，明天让村长告诉你们学校还收不收学生。” 见这些人有些急，王海川只好答应先问问，这事不和梁学民他们几个老师商量，也不知道还能多收几个学生。 “行了，海川说了要先问问，你们先回去吧。” “那真谢谢了。” 有个外村汉子掏出一张黑大拾塞到王海川手里就往屋外跑，其他人见了也掏出不少钱，学着塞完钱跑出去。 还没等王海川反应过来，这些人又提着鸡鸭腊肉什么的进来放到王海川跟前。 “别，我不缺钱也不缺这些东西，赶紧都拿回去。” 王海川手里的钱都反塞回去，开玩笑道： “你们给我送礼也没用，学校还收不收学生，要看那些老师能不能多带几个学生，要是真不能多带，我说什么也没用啊。” 这人住的这么好房子，而且还在王家村收货，还真不缺钱不缺东西，可这求人办事必须送礼才行。 送礼是潜规则，不收礼那不是变相拒绝嘛。 “那不成，俺们送东西给你，是感谢你同意俺们在王家村的亲戚，帮忙收俺们的农副产品和山货，这是心意。” “对对对，要是这些东西你不收，那告诉俺们你想要啥。” 反正今天这个礼肯定要送，这帮人心里打着小九九，送礼不止为了他们家孩子读书的事，更多还想和王海川搞好关系。 王海川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摇着头说道： “这些东西都拿出去吧，你们真要送什么东西，回头看看有啥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或者老东西都行。” 这是王海川临时想出来的，没办法，他们觉得珍贵的东西在自己这里不值钱，反而他们觉得没用的小玩意儿可能有意外惊喜。 “稀奇玩意儿？水鹿鞭要不，俺家还有三根，这玩意儿壮阳很厉害。” “握草。” 王海川一愣，还真有好东西啊，这功效当众说出来不好吧。 不错，不错，送对礼好办事，我与你家鹿鞭有缘，收了你家水鹿鞭，也是为你好，年纪不大用那玩意儿干什么。 稍微问了一下，这汉子把这水鹿鞭来历大大咧咧说了出来，王海川记下来了，他家有门路收购水鹿鞭，等找人测验这东西是不是壮阳真的厉害，要是真再联系他。 “咳咳，以后这类补品送王家村合作社卖，我个人不需要壮阳补滋啥的，还有，要送别送值钱的东西啊。” 王海川正气浩然说着，作为王家村首富，我对值钱的东西不感兴趣，只对那些不值钱的什么鞭啊，什么参啊，虎骨，鹿茸能多看一眼，像那些红木黑木梨花木老家具还能勾起我的兴趣。 送礼嘛，不用送贵的，只要心意到了就行，再说我还是有的回礼，送什么鞭至少回价值几十块的生活物资。 没办法，我这人从不占人便宜，有送必有回。 王海川没收礼习惯，肯定记不得那些过来没送礼的人，最多看到那些送礼的眼熟，有点亲切。 “好了，放心，哪怕不送东西给我，我也会帮你们把这事落实下来，不过学校那边，我估计每个班最多只能多收几个学生。” 沃日，你都这样说了，俺们哪里还敢不送东西给你啊。 几个家里条件不好的汉子一哆嗦，想着回去从哪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过来。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幸好送礼不用送值钱的东西，只要不花钱，送多少稀奇玩意儿都行。 “那个海川啊，俺家没啥稀奇玩意儿。” 一个憨厚汉子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家里也没聪明人，稀奇玩意儿真找不到，就说道： “俺媳妇娘家送了两只金毛猴给孩子玩儿，要不俺给你送过来，俺听说猴脑能吃挺稀奇的。” 呼呼 王海川狠狠吸了一口气，震惊到了，真稀奇，你从哪听说吃猴脑的，这么残忍的事你家没下手，就送给我下手了？ “金毛猴，是金丝猴吧，咱们这里还有这种猴子？” “俺媳妇娘家那边都是大山，听说山上有几群金毛猴，不好捉。” 捉猴子？这年月还有谁会抓这种东西，你媳妇娘家闲的蛋疼上山抓猴啊，王海川瞅了瞅这憨厚汉子脸上还没彻底消失的青紫红肿。 山上的野猴子对外很团结，谁打它们主意，啪啪啪捡到什么摘到什么一顿乱扔，你确定你脸上的伤不是被猴伤到的，运气真好哦，要是猴子拿马蜂窝砸你可就不是脸上青紫几块了。 “那送过来吧，我给钱。” 金丝猴啊，王海川打算救猴一命，这年月也就耍猴的会买猴，如果没人买，指不定这猴会被玩死，是留在这边养，还是送到现代时空那边山上去以后再说。 “俺送给你不要钱啊。” 这憨厚汉子连连摆手，王海川琢磨他这送猴的表情有点解脱的神色。 “俺真不要钱，俺家不让养，送给你更好。” 显然那两只野金丝猴对于他家挺难养的，孩子喜欢是喜欢，但家长不喜欢，猴子又不是吃草的，没有水果，要吃干果或杂粮，这些东西都是人吃啊。 “不要钱是吧，这样，我给你三十个王家村合作社工分，你自己去合作社仓库换东西。” 王海川从茶桌下面抽屉拿出一打合作社专用纸条，写了一张三十工分兑换券，这种类似开支票的纸条是王海川独有的，每月合作社会和王海川结清一次。 这位憨厚汉子看着这张工分兑换卷很懵逼，这东西他是第一次接触啊，看向王富贵，见王富贵点了点头，这纸条还真值三十个工分，这下舍不得推脱了，王家村合作社的工分可比钱稀罕多了。 “那俺收下了啊，俺回头再补一份礼品。” 憨厚汉子接过工分纸条，紧紧捏在手心，想着回去连关猴子的笼子都送过来，三十个王家村工分啊，两只猴肯定不值这么多工分，俺看这王海川挺喜欢稀少稀少动物，回头去老丈人那边多抓些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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