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忘的目光让钱警官的妻子很不舒服，她直冲冲开口问：“我脸上有东西？”</p>
白明忘从她妻子的孕肚上收回视线，轻轻嗤了一声。</p>
这位女士还真是脾气不好，火气还重。</p>
白明忘对孕妇一向是体贴又宽容，她学着贾宝玉的腔调，回了句，“只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姐姐。”</p>
那位女士稍稍缓和了脸色。</p>
另一旁不敢动的钱义松下一口气。</p>
他过去扶他妻子，“别老站在风口，容易受凉。”</p>
“她是谁？”</p>
女人的第二句话。</p>
钱警官耐心解释，“人家是道士，大师。我长这样你操心个什么劲儿，你不看看人的条件。”</p>
这是实话，女人觉得白明忘的条件当明星都绰绰有余，没必要讨好他人。</p>
白明忘刚踏进钱警官家门，又走出来个小孩。</p>
哦，这应该是他家的大儿子。</p>
只是人瘦小，看起来也没什么精气神。</p>
白明忘摸摸他的头，问：“小朋友以前是不是生过病啊？”</p>
“怎么跑出来了，回自己房间坐着！”女人目光探过来，怒道。</p>
她这语气分明是冲着白明忘去的。</p>
白明忘手搭在他后脑勺，“没关系，妈妈没有凶你，只是现在心情不好。”</p>
小朋友眼皮耷拉下去，悻悻走回房间。</p>
“小朋友作业很多吗？怎么不让他出来走走和我们说几句话。”白明忘问道。</p>
“你今天来干什么？”</p>
“瞧着孙姐姐眼熟，来看看你。”</p>
孙女士情绪松下去些，“你认识我？”</p>
“我还帮你妹妹赶过渣男。”白明忘见桌上有一串葡萄，不讲礼地开动。</p>
孙女士语气放下防备，“哼，她当初为了那个男的要和家里决裂，被骗了活该，就该她被骗得一分钱都不剩！”</p>
还是关心她妹妹的嘛，白明忘吐出葡萄籽，心道。</p>
不关心就不会这样说故意套白明忘的话了。</p>
白明忘如她的愿，回道：“她聪明得很，搜集证据踹了那个渣男，只是不敢回来见你。”</p>
“不回来正好，我看到她就烦。”</p>
“你们呐，都嘴硬心软。”</p>
白明忘和孙女士拉家常间不知不觉也拉近了孙女士和自己的距离。</p>
“她知道你怀孕辛苦，托我给你带了燕窝，只是我太忙，一直没来得及给你。”白明忘心痛地拉起她的手，佯做愤怒地责怪钱警官，“钱警官平时很忙吗？忙到连给孙姐姐炖个鸡汤和燕窝的时间都没有？”</p>
“这么瘦，对小宝宝也不好啊。”</p>
钱警官连忙否认，“是她不愿意吃。”</p>
两人默契地把孙女士看着。</p>
孙女士似是惭愧，刚才的火气荡然无存，只躲闪两人的目光。</p>
白明忘给钱义使了个眼色，钱义悄悄走了。</p>
她重新拉住孙女士的手，道：“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的。”</p>
她说得真诚，掌心的热度包裹着自己，孙女士慢慢捞出心结。</p>
“其实不是我不想吃饭，只是我一吃东西就想吐。起初我以为是孕吐，后来才觉得反应过烈了一点，时间久了，倒是什么都不想吃了。”</p>
孙女士这样说，还是有所隐瞒。</p>
“你知道为什么吗？”</p>
孙女士摇摇头。 “那我先问你一件事儿，如果让你把这个孩子打掉你愿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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