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娃娃念之在空中疯狂摆动，黑眼珠向上一翻——</p>
装死中，勿打扰。</p>
周辞惟解释，“它以人的欲望为食，抽取人的精魄，可以固定魂体和它的联系。”</p>
白明忘接道：“你的意思是让池影以血喂它，结成契约？可这样池影不会被欲望吞噬吗？”</p>
“可以剥离。”</p>
“你会？”</p>
周辞惟从容优雅，金丝挂链动都不带动，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不会。”</p>
白明忘：你要不是我老板我现在就抽你了。</p>
他食指往地上一按，鬼娃娃念之落下在他皮鞋尖处，周辞惟居高临下地看着它，“它会。”</p>
念之：可恶啊！它纵横千年，还没这样被欺负过！可是打不过，难受。</p>
果然，菜是原罪。</p>
“它愿意吗？”查查问，“这玩意儿看着小，但被欲望养大的东西不知有多老奸巨猾。”</p>
“不愿意就死。”周辞惟摸出玉笛，摁下一个音，鬼娃娃眼睛翻转回来，给逼得都能动脖子了！</p>
完全弄死它不可能，但周辞惟有办法让它生不如死。</p>
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痛苦，尤其是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时候。</p>
念之疯狂点头，眨巴眼睛。</p>
周辞惟收好笛子，道：“它说它愿意。”</p>
白明忘把鬼娃娃捡起来，嫌弃周辞惟，“行了你，别吓它。”</p>
她将念之的刘海拨到耳后，语气轻柔得瘆人，“别想耍花招，我会一直盯着你哦~以后就待在我身边赎罪吧。”</p>
一个镇魂铃，一个散魂笛，这两人这么大的来头居然欺负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娃娃！</p>
它要回琉球！</p>
翌日卯时，阴气聚集到最高点开始散去，白明忘叫醒了梦中的池影。</p>
“明忘姐姐，你怎么和我妈一样。”她咕哝着翻了个身，继续睡，“这会儿学校没开门。”</p>
“起来拜仙家，保你今天不死。”</p>
池影闻言立起，黑眼眶重得像一夜没睡。</p>
念之一大早就被被周辞惟进行了“爱的教育”，现在老实得很，面带微笑坐在供台上。</p>
天蒙蒙亮，刚好翻起鱼肚白，一点点阳光打在念之半张脸上，池影看着觉得说不出的诡异。</p>
“这娃娃好丑，而且不像中国的。”</p>
“日本的娃娃。”查查找来蒸馏水，回道。</p>
“日本的娃娃？我不拜。”</p>
查查走近，道：“哟，小姑娘挺有家国情怀。”</p>
池影一笑，“不拜就是不拜，怎么能向日本的神低头？”</p>
白明忘道：“其实日本人的祖先就是中国人，四舍五入，不算在拜它。主要是时间紧迫，找不到别的东西做替代了。”</p>
周辞惟就没白明忘那么好的耐心了。</p>
他一言不发的收走香蜡，道：“没时间陪小姑娘闹。”</p>
白明忘顺势把香蜡抽回，泰然自若地到池影面前，“快吧，这哥哥脾气可不好。”</p>
和念之结契不取手腕上的血，取心口处的血。</p>
“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做法前白明忘叮嘱道。</p>
几位男士回避，白明忘用针戳进去，念咒引血。</p>
血滴成丝成雾，在空中游走。</p>
池影正想喊，被白明忘一个眼神瞪回去，她捂住自己的嘴，点点头。 血雾在清水上方有重新凝成血滴，落入水中，噗通一声，鬼娃娃念之飞出一丝头发掉在血水中，消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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