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苒洗完杯子从厨房出来,沈渺屁颠屁颠跑过来将她拉到一边,面容纠结四五秒后,她降低声音稍稍凑她耳边说:“苒苒,可能还有一个人要来。” 说完这话,沈渺又补道:“是江樾说的。” 贝苒看眼坐沙发那边的江樾,此时江樾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背了沈渺的锅。 “是林哲么?”贝苒看着沈渺问。 沈渺毫不掩饰连连点头,回答口快:“对,是林哲。” 贝苒笑了笑:“来呀。”她顿了下,“那他向老师请假了么?” “他现在应该在办公室请假。”沈渺说。 “你怎么知道?” 沈渺心慌了下,面上表情没表露太多神色,她笑着再次把锅甩给江樾:“是江樾告诉我的。” 贝苒点头:“哦。” 谈完话后,两人一块朝沙发走去并坐一起,电视屏里仍播放着《动物世界》主角还是那两只小松鼠。 沈渺觉得看电视有点无聊,况且就这干坐着不说话更无聊,于是她主动问他俩:“苒苒,江樾,你们玩游戏么?” 闻言,两人同时看向她,江樾没说话,贝苒问:“玩什么?” “打扑克,我们来玩斗地主。”沈渺转眼看着她,“苒苒,你家有扑克么?” 贝苒想了想,说:“好像我找找看,应该是有的我记得。” 她起身蹲在电视柜前对着三个抽屉找,拉开第三个时里面果然有副旧的扑克,她拿出来起身坐回沙发上,然后把扑克递给沈渺。 牌拿到手后,沈渺熟练地洗牌,这时沉默不语的人突然开口问她:“惩罚是什么?” “打钱是不可能的,我俩裤兜比脸都干净,都穷得叮当响。”沈渺翻开顶上一张牌插|入中间充当地主首牌,然后她边发牌边说惩罚,“我们打二条,赢家打输家两下,一个炸四下,两个炸翻倍,以此往上翻。” 那张牌像定位跟踪器似的发到了贝苒这边,贝苒认知自己牌技水平,当她拿起牌理开看时,大小王居然都在她这里,而这副牌看起还不错,应该能赢过他俩,看运气吧。 贝苒理好牌后,她打出连子:“五六七八九十。” 江樾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牌,烂得还行,至少有个炸,他声色平静地说:“要不起。” “过。”沈渺说。 运气这么好,两家都不要。贝苒出:“三个三带八。” 江樾接上:“三个五带四。” 沈渺:“三个九带三。” 贝苒摇头,“要不起。” 她见江樾眉头皱了下,眼神专注盯着手上的牌,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出,然而他说:“过。” 沈渺思考了会儿,打出两张牌:“对八。” 贝苒:“对十。” 这次江樾果断打出两张:“对j。” “对k。”沈渺。 贝苒笑了笑,看看江樾,又看看沈渺,她出:“对二。” “过。” “要不起。” 贝苒又笑,接着又打出两张:“对四。” 此时她手上只剩三张牌,一对大小王和一张黑桃七,无论他们出什么牌都不可能赢她的。 另边,江樾两次看她笑的很得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手上那三张是什么牌,万一是一对王带单,那还打个什么。 等会儿,如果不是呢。于是江樾就她赌手上肯定不是一对王或者是单的,当他四个q打出来时,沈渺直接看懵了,她倏尔看向他,惊呼道:“不是,大哥,她出对四啊!你四个q就炸啦?” 江樾不急不慢,一脸淡定回她:“你就说你要不要。”哪来那么多话。 “” 沈渺咬牙又松口:“我要不起。” 贝苒看眼江樾,又看眼自己手里的牌,心想:难道他已经猜到我手上是一对王,所以用四个q来试探我有没有对王。 原来他在赌,既然这样贝苒摇了摇头,说:“我也要不起。” 她说出这话时,江樾微愣了下,还以为她要炸,看来他还赌对了,居然不是一对王。 “六。”他出。 沈渺:“七。” 看他俩出完,贝苒不禁笑出声,两人不解地看着她,笑了好一会儿,她说:“我没有八,那我出个小王吧。” 江樾&沈渺:“” 江樾:“要不起。” 沈渺见他要不起,人又懵了,她转眼看着贝苒:“苒苒,你别告诉我,你一对王拆开打的。” 此话一出,江樾瞬间感受到智商被侮辱是什么感觉,就好比一只认为自己很聪明的狐狸,实际被兔子牵着鼻子遛了一圈后,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愚蠢。 贝苒忍笑承认:“对。” “那,那你为什么不炸呢?你搁这儿遛谁呢?”沈渺对这俩人简直无语到底,一个无脑炸,一个抱着对王不炸,遛狗也不是这样遛的啊。 接下来贝苒说的话让两人智商再度备受侮辱,她笑着说:“我还不是想要你们少受点惩罚,所以我没有炸他四个q,我仁慈吧。” 江樾&沈渺:“” 沈渺呵笑两声:“你可太仁慈了。” 贝苒接下话:“我也觉得。”然后问他俩,“那这把还打么?” 两人:“” 沈渺:“打个屁!我一手烂牌。”说完就把牌往茶几上扔。 贝苒笑了笑,她见江樾默不作声正将另只袖口往上挽,露出一截冷白调的手臂,修长手指利落分明,指甲被剪得圆平干净,指甲盖泛粉嫩的肉色。 在光线下,这只手衬得无任何杂质,看着非常的养眼。 他手伸过来时,贝苒心头倏地一提,跳得很快,面上表情略微淡定,睫毛定格,漂亮眼珠随之视线落他手臂上。 “一共六下。” 他声音沉沉地好听,音色无杂落她耳蜗里,有点酥麻感。 手伸半晌,江樾看她没任何动作,再度出声:“不打么?” 他声色没什么变化,仍那么好听。 贝苒回过神来脱口道:“打。”她转眼看向沈渺,“从你开始打。” 江樾眉骨轻挑,唇角浅笑了下,没说话,于是他便把手暂时收回来。 沈渺挽起袖口露出白皙手臂给她,“你下手轻点。” 贝苒冲她笑,声音温柔却透着坏:“好。” — 她握她手,另只手伸出两指,一下接一下往沈渺手臂上打,疼得她嗷嗷叫,跟杀猪现场似的。贝苒简直毫无人性在身上,力度一次比一次重。 六下很快打完,沈渺赶忙收回手臂,被打那处有点明显微红,她揉了揉,脸上露出委屈又像在哭的表情看着贝苒,咽呜道:“你下手真狠,一点也不温柔。” 贝苒哭笑不得,“我已经很温柔了,而且我手指都被打疼了。” “我才是被打的人好吧。”沈渺从刑法下来后抱怨她下手真的狠,手都打肿了。 贝苒心疼完一秒,然后将视线转向坐沙发上的江樾,同时也暗示他‘别看,轮到你了’。江樾也是识趣伸出那只手臂给她,他面容上没什么表情,漆黑瞳仁却流露出一种看似在笑,实际没笑的视觉感。 贝苒伸手靠近时,指尖触碰到他肌肤那一秒,她下意识轻微弹起,牵动着心跳一缩。在极短微秒里,贝苒一把将他整个骨腕握住,他身体体温瞬间侵蚀她掌腹上,相融与共享并存。 手腕被她握住那刹那,江樾心跳漏慢半拍,女孩掌腹有点凉却轻柔着,看着眼前白嫩干净的脸庞,他五根修长手指不禁收拢成空握状态。 贝苒抬起两指打第一下时,掌腹下的手臂突然紧绷了一下,这一刻,她却质问自己是不是打重了,于是后面五下她明显没使太多力,但让人看起像使了很大力气一样。 沈渺:“三个八带四。” 贝苒:“要不起。” 叮叮叮—— 在打牌时,江樾兜里手机响起,他摸出来看眼,然后接听,声音淡淡地两个字:“干嘛?” 电话那头,林哲说:“开门。” 江樾:“等会儿,我这把牌打完,挂了。” “我他” 对方‘妈’刚说出口电话就被江樾无情挂了,两人看他打完电话揣回兜,贝苒问他是林哲么。 江樾嗯声,说:“他在门口。” 话间,他还特意看了眼沈渺。 沈渺愣一秒,而后略显尴尬地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闻言,贝苒起身去开门,看见林哲站在邻居家门前准备敲门时,她出声喊他:“林哲。” 林哲人高腿长,穿着校服,背着黑色书包,他止住手同时扭头看向她,没出声。 贝苒说:“你走错门了。” 林哲的脸上浮出尴尬,他干笑了一声,“我以为这是你家,毕竟第一次来。” “进来吧。” 贝苒松开门把手往后退两步让他进来,林哲迈腿走进来,一眼便看到江樾和沈渺坐在沙发上,两人看着他。画面可以说一半无感,一半开心。 无感是江樾,开心是沈渺。 就在这时,厨房门被人拉开,周建伟端着两盘烧好的菜出来,然后看到又来一位穿着一中校服的男生,没等他先开口,对方先行一步喊他,并介绍自己: “叔叔好,我叫林哲,是贝苒不同班的同学兼好朋友。” 沙发那边。 江樾听见他这样介绍自己,差点翻白眼。沈渺就不一样,她视线从林哲进来到现在从未离开过,看着他,眼睛里星辰都在放光,像好很久没见到他一样。 “你好,”周建伟笑着把手上两盘菜放餐桌上,然后对贝苒说,“苒苒,领你同学到沙发上坐,然后去倒杯水给你同学。” 林哲笑了笑,说:“叔叔您太客气了。” 贝苒应声好,越过林哲伸手将关上门,而后径直朝厨房走去。 周建伟:“苒苒有你们那么多朋友帮她过生日,叔叔很高兴。你先到沙发上坐着吧,饭菜待会儿就好了。” “行。” 林哲应完,转身便朝客厅沙发走去,茶几上有一堆打出去的牌,他看了眼沈渺,冲她笑了笑,而后卸下书包自觉性坐到她旁边看着江樾,语气调侃:“樾哥,挺会得嘛,完全看不出来啊。” “” 江樾面色不改,看着他,反调侃:“没哲哥会撩。” “” 林哲语噎,江樾一说话简直能气死人。 沈渺尴尬笑,挺无语的。林哲没事招惹他干嘛。 林哲叹息一声,视线无意落到沈渺左手臂上的红印子,他问她:“谁打的?” 这话沈渺都不知道怎么接了,林哲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她打牌输了,我和贝苒打的。怎么了?”江樾一句话插|入进来,语气里带点挑衅。 沈渺笑着附和:“对,我打牌输了,接受的惩罚。” 几秒后,林哲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俩敢和他打牌,纯属找虐。” 沈渺立马反驳:“江樾牌技比我和苒苒都还差,是他找虐吧。” 林哲愣了愣,张口正想说,贝苒一杯水递给他眼前,紧接着听见她说:“林哲,你喝点水吧。” 不知怎么的,江樾突然笑出了声,贝苒那句话在他听来就好像在说——林哲,你话有点多,你喝点水吧。 三人自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猜不到他笑点在哪儿,就挺莫名的。 然而,三人不解同声道:“你在笑什么?” 江樾笑了会儿,忍着笑意对林哲说:“哲哥,你多喝点水,润润嗓子,水对身体好,对肾也好。” 林哲:“” 沈渺:“??” 贝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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