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的她，已经能够自信地作答。</p>
她不会自我怀疑。</p>
她不会怀疑自己的剑。</p>
更不会怀疑执剑的自己。</p>
凛风不认同？那又如何？那不过是它有眼无珠罢了。</p>
她斩该斩之人，平该平之事，只要心里的剑心不悔，任何人的不认同都无关紧要。</p>
想到这里，秦蓁感觉到自己，好像真正意义上从上一世往前迈了一大步。</p>
她会向前，一直向前。</p>
直到抵达那个光明的未来。</p>
秦蓁的手里，空空如也。</p>
这一次，她没有再持任何一把灵剑，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一划，便是蓬勃剑意。</p>
这一剑，无论威力如何，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却引得剑冢所有剑都发出了嗡鸣之声。</p>
这是剑的认可。</p>
而秦蓁，在剑道之上，也总算正式踏入了自己的道，从此往后，心中再无阴霾。</p>
“是你吗？”</p>
秦蓁的视线瞬间就锁定到了嗡鸣声最强烈的那把锈剑之上。</p>
是的，锈剑。</p>
它早已经没有昔日的风采，锈迹斑斑，前半段深深没入石中，只露出半截剑身。</p>
便是形制上也与秦蓁了解到的不太相同。</p>
剑柄已经腐朽，弯折成了7字形，面目全非，比其他的剑都要显得更加破烂两分。</p>
毕竟，那些剑，都勉强还保留着原来大致的模样。</p>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秦蓁。”</p>
即使是对这么一把锈剑，秦蓁依旧保持着该有的敬重和礼貌。</p>
锈剑无法说话，秦蓁也不在意。</p>
只是伸手触摸到了凛风剑柄之上，用自己的灵力，为它恢复了一丁点当年该有的风采。</p>
它不再那么锈迹斑斑，折断的剑柄也渐渐恢复了原状。</p>
只是，那本该有的华光，却始终没有展现。</p>
秦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p>
“你并不想为自家找一个新主人，是吗？”</p>
凛风微微震颤，就像是在回应着秦蓁什么。</p>
“所以，你只想在这里怀念他，不想离开，对不对？”</p>
凛风又一次轻轻地颤了一下。</p>
秦蓁闻言并不见懊恼，她甚至还笑着应了一句：“那他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才会让你这么死心塌地。”</p>
这一次，凛风震颤的幅度特别大。</p>
若是它能人语，大概会大喊一声：“对对对！”</p>
可惜，它不能言语。</p>
“跟我走吧。”秦蓁突然开口道。</p>
刚刚还觉得秦蓁十分善解人意的凛风，瞬间不再震颤，甚至剑刃上锋芒一寒，大有要收拾秦蓁一顿的意思。</p>
但，想到秦蓁那纯粹到质朴的剑意，还有说这话时的眼神，它终究没有伤害秦蓁。</p>
因为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的贪婪，有的只是真挚的清澈和坦然。</p>
她并不渴求它的力量。</p>
凛风意识到了。</p>
果然，下一秒，见凛风没有伤害自己，秦蓁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些许。</p>
“老实说，我的乾坤戒还蛮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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