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问哪个死者？如果是昨天的那个酒店前台，我不认识他。如果是今天墙里挖出来的那个……我和他是朋友。” 警察拍了拍桌子：“好好回答问题！”</p>
“你与今天的死者，是怎么认识的？”</p>
我沉思了一下，说到：“当初我还在搞诈骗的时候，他是我的同伙。后来我们都进去了，他比我提前出狱，之后我们就失去联系了。”</p>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尸体的？”</p>
问到这里，我有些沉默了。我总不能说是因为我做了个梦吧？我更不能说是翟菲得到黄快跑找到尸体的。</p>
这些都太违背无神论的价值观了。</p>
“不说是吧？”</p>
“是他妈妈找到我的。老太太已经八十多了，说儿子失踪了好久，求我帮忙找找。还说希望在有生之年再见儿子一面，就算是死了也甘心了。我看不下去了，打听了挺长时间才知道，他在老福这边。来了之后又打听了好久，才确定，他被杀害了，就在老福宾馆楼上。”</p>
这话算是半真半假，毕竟我和翟菲真的打听过老福宾馆和蜜蜂的下落。</p>
片刻之后，侦讯我的警察出去了。</p>
看来应该是翟菲和屠凤鹰的口供都出来了，他们出去对口供去了。</p>
又过了约莫十分钟，那个警察回来了：“根据规定，未来二十四小时，你需要呆在我们这边配合调查，你有没有意见？”</p>
我摇了摇头：“我就一个请求，调查结束之后，让我把骨灰带回家，还给老太太。”</p>
可能是看我言辞恳切，那个警察并没有为难我。</p>
这二十四个小时其实挺难熬的，我只能坐在侦讯室的不锈钢凳子上，又硬又凉，我觉得自己的痔疮都要犯了。</p>
周围没有声音，我也没有通讯工具，四周安静的可怕，我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p>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p>
我睡了三觉，迷迷瞪瞪的，听见侦讯时的门来了。</p>
“你可以走了。”</p>
带我进来的那个警察说到：“啊？”</p>
“我们查清，死者遇害的时候，你还在服刑。那个叫翟菲的，已经出远门了。还有那个屠凤鹰，当时在你们当地办营业执照，你们确实都没有不在场证明。”</p>
“那……那尸体……”</p>
“我们还在调查杀害死者的凶手，尸体暂时不能还给你们。”</p>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p>
毕竟找到蜜蜂，也算是帮他迈出了伸冤得到第一步，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吧。</p>
回去的时候，我们从飞机的头等舱，变成了火车的硬座。</p>
硬生生坐了六十个小时，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我们才回家。</p>
一下火车，我只觉得我的两条腿都没了。</p>
脚涨的要把鞋子撑破了。</p>
翟菲也从精致美少妇变成了蓬头垢面的老婆娘。</p>
她怨毒地看了屠凤鹰一眼。</p>
屠凤鹰摊了摊手：“我也没办法，谁让师娘你毁了人家的套房呢？我的钱都赔出去了。”</p>
我跟屠凤鹰和翟菲打了个招呼，我打算先去看看蜜蜂的母亲。</p>
老太太的眼睛已经不太好了，</p>
来看们得到时候，看到我来愣了一下：“你是谁啊？”</p>
“阿姨，我是小城啊。”</p>
蜜蜂的妈妈点了点头：“蜜蜂没和你们回来啊？”</p>
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老太太也叫他蜜蜂。</p>
“过两天就回来了。”</p>
“刻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他死了。昨天他还给我托梦呢，说在警察局的停尸间里，过的挺好，让我别惦记。”</p>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抹眼泪。</p>
我实在没有处理这种情感的经历，只能安慰：“我们去把蜜蜂找回来的，过两天，我再去把他的骨灰接回来。”</p>
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谢谢你啊！不过……他跟着你回来了啊……”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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