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胡乱应答，只想让他快点下来。</p>
这傻子，可是会踢到娘亲肚子的！</p>
耳边乱成一片，脑中却又清晰传来一个声音。</p>
【已成功解锁任务：保护娘亲李青莲】</p>
福宝瞳孔微震。</p>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缓缓升起——</p>
不好！</p>
只见李青莲忽然吃痛一哼，手中卸了力，张大宝从她怀中跳了下来。</p>
福宝没空再管张大宝要做些什么了，连忙上前扶住娘亲。</p>
她眉间紧蹙，发颤的声音从口中丝丝溢出，捂住肚子沿墙边缓缓滑坐下来。</p>
“娘？”</p>
“娘？！”</p>
福宝脑中顿时空白一片，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跪坐李青莲身边，盖住娘亲的手。</p>
“俺没事……”</p>
因为疼，李青莲气息不稳。</p>
福宝耳边嗡鸣，头脑发热，只至看见娘亲腿边出现一摊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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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回忆如同闷头漂泊在海面的孤舟。</p>
福宝握紧船桨用力划，却被掀起的海浪打了昏头，船体逐渐瓦解，最后坠入海里——</p>
从噩梦中挣醒时，眼前是一间明亮的房间。</p>
她伏靠在床边睡着了，身边是一台呼吸机，数字与弧线都不容乐观。</p>
她个子还不高，只有通过观察被子的微弱起伏，与机器规律的声音，判断妈妈是否还平安。</p>
“爸爸不在？”她用小手揉揉眼睛，四处看了看。</p>
挂在病房前的时钟指向六点。</p>
还早。</p>
但是福宝睡不着了。</p>
她得想办法给妈妈买点吃的。</p>
她怕妈妈醒来的时候饿，又没有东西吃。</p>
记下了病房的位置，她走出医院，来到街上。</p>
这条街她很陌生，同样很荒凉。</p>
路上没有几人，大多年纪都比较大，手里挽着菜篮，似是出来买菜的。</p>
“奶奶，你知道哪里有早餐卖吗？”福宝点着脚丫，拍了拍一位看上去比较面善的老人。</p>
奶奶低头发现叫她的是个小丫头，还以为是走丢了，好奇道：“小娃娃，就你一个人吗？你家大人呢？”</p>
福宝嘟了嘟嘴，“我爸爸不见啦，我妈妈还在睡觉。”</p>
奶奶：“那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啦？外面可不安全哦……”</p>
福宝用力摇头，“没事的，我妈妈说，这个世界好人很多。”</p>
奶奶笑笑，“好吧，你刚才问我早餐店是吗？”</p>
福宝用力点头，“是的！我妈妈喜欢吃带馅的肉包，我也喜欢吃带馅的肉包，我爸爸……”</p>
她卡住了。</p>
奶奶没有在意，慈祥的牵起福宝的手：“好吧好吧，我带你去。”</p>
做早点的店铺刚刚掀起卷门，福宝从兜里掏出唯一的十元钱买走第一份早餐。</p>
跟奶奶分别，她慢悠悠往回走。</p>
快到病房门前，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几个陌生男人的对话。</p>
“这娘们你还要救？你的种死了，她还带着别人的娃呢！”</p>
“……到底是条人命，我总不能不管她……”</p>
“我呸！人命重要还是你兜里的钱重要？你想想自己还欠了多少钱？把你自己杀了都不作数的！”</p>
“那……那我该怎么办，真的就不管她们母女了吗……”</p>
“哼，这事好办……”</p>
耳边声音被胸腔中的震动取代，福宝心里一阵恐慌。</p>
推开门，一束白光打在眼前——</p>
朦朦胧胧的，是两人陌生男人拔掉了呼吸管，妈妈蓄着泪光的眼睛看向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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