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至卡顿，咽了口唾沫，“前面停，我来开。”</p>
周建明笑，“好。”</p>
徐至一路开去越海集团，到了楼下，才跟周建明说，“本来想让你来接我下班的，没驾照早点告诉我好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违法了？”</p>
“我来接你。”周建明答非所问，视线落在大厦门口，脸上有徐至看不清的神色，他说完就下车了，过了马路消失在人潮中，徐至就这么看着，从他离开的方向到公司的方向，来回间，心情愈加复杂。</p>
彼时，江北市公安局政委办公室。</p>
平伯宽接过政委姜绪忠沏来的芽茶，听着他说，“这还是初春的茶，今年太忙，一直没喝完。”</p>
“您老这么早叫我过来也不是为了这茶吧……”</p>
姜绪忠瞧着他，便是无奈的摇了下头，“下午的表彰会你还是要参加，连着破了李华被害案和627刘家的案子，怎么还为个表彰通知在办公室发脾气？”</p>
“谁那么大嘴巴？”</p>
“你甭管谁说的，下午给我换好警服乖乖参会！”</p>
“政委，这俩案子是不是我破的您肯定比我清楚，”平伯宽说，“这样的表彰我不稀罕，要领奖您去领吧，我走了。”</p>
“给我坐下！”姜绪忠的杯子在桌上扣出一声响，“狗脾气！给你表彰你还不乐意了？”发完火，默了一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去年的案子，桩桩件件都在牵着我们公安局的鼻子走，你以为我心里舒坦？”</p>
“那您想个辙呗，案子查到三分之二就断线，总有只手给你铺好了尾巴让你结案，这么滴水不漏的事，您可别说跟上头没关……”</p>
“胡说什么呢，”姜绪忠斥他，望了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才说，“下午参加表彰大会后跟我去个地方。”</p>
平伯宽听着，没有多问，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完，一拍屁股走了。</p>
徐至刚到办公室汪洁就传话了，说总裁找，从入职到现在，这是谭骁头一回在公司里找他，徐至很是坦然的揣了只录音笔便去了。</p>
谭骁的办公室徐至其实很熟悉，刘家当初就是在这里抱走了刘欣彤，污蔑张定全性侵，将案子弄得人尽皆知，而现在，这办公室被改装了一番，休息室和办公室的隔断被打通，一眼望去，让人觉着大的可怕。</p>
“坐，徐律师。”</p>
徐至在他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发觉谭骁今天一身休闲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喜事，这会坐在他对面，给他递了杯喝的，“把徐律师圈在小办公室里，是有些委屈了。”</p>
“老板，其实我乐得自在。”</p>
谭骁也不意外，话锋一转，“其实按照我跟你签的合同，要是觉得这工作没意思，徐律师随时可以回律所。”</p>
“这话听着，像是要开除我呀。”</p>
“不，你误会了，”谭骁注视着他，“我是心疼徐律师，怕你不痛快。”</p>
徐至抿着嘴，挑眉，片刻后，“老板找我来，就为了告诉我你心疼我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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