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云烁挨近祁宋颈窝，沉重的喘息萦绕在耳际，他哑声道：“我还想继续。”</p>
祁宋被他这话整的突然失语，又是害羞又是害怕的。于是轻抿嘴唇没有回答，也没办法拒绝他，只好由着他去了。</p>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在逐渐拉近。</p>
柯云烁抬头，双眼逐渐收回焦距，目光深邃地盯着他。</p>
好像有话要说，又好像有些茫然，让人瞧不出什么情绪。</p>
柯云烁突然觉得祁宋好坏，总是趁他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明明他这半年里那么咄咄逼人，祁宋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他温柔包容。</p>
但凡……但凡祁宋有一点儿反抗或者不表现出那么喜欢他的样子，他也不会跟着陷下去了。</p>
祁宋被他盯得脸颊发烫，语气温柔又宠溺：“……你为什么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p>
柯云烁思绪停顿片刻，问他：“你真的喜欢我吗？”</p>
求知的双眼过于认真，祁宋被他这个问题问得突然反应不及，怔愣须臾，他大胆地伸出手摸向柯云烁的脸，像下达承诺那般诚挚地对他说：“当然是真的。”</p>
柯云烁眉宇微蹙，往他手心蹭了蹭，似乎觉得对方给出的回答不足以给到他足够的安全感。他往前靠近了些，仍要继续问：“有多喜欢？”</p>
祁宋被他问得更不好意思了，但也很认真地回答他：“很喜欢。”</p>
眼底柔绪盈出，祁宋重复了一遍：“……很喜欢。”</p>
“那你会一直喜欢我吗？”</p>
祁宋被他孜孜不倦的问题逗笑，但依然耐心地回答他：“会。”</p>
“我会。”</p>
“我一直都会——”</p>
“喜欢你。”</p>
柯云烁的目光从他的双眼移动到鼻梁，再到泛红的两片唇瓣，像致命的吸引力那般拉着他靠近。</p>
在距离逐渐逼近间，柯云烁阖眼亲上对方微启的嘴唇。</p>
柯云烁洗了个澡出来，将被他丢在枕头边的润滑剂收了起来，目光落在打开的被翻乱的抽屉，被一本书籍压了一半身躯的手机映入眼帘。</p>
他擦拭着滴着水珠的发梢，弯腰将手机拿了出来。几年前的旧款安卓手机，还是只能用指纹解锁的型号。柯云烁将手机收入手心里，眼神复杂地掠过祁宋熟睡的背影。</p>
祁宋这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近四点。他揉了揉眼睛起身，身旁的柯云烁已经不在了，他估摸着是回公司去了，毕竟病了好几天，公司肯定一大堆业务等着他去处理。祁宋指腹拂过昨晚柯云烁睡过的枕头，再一次趴回床上，贪婪地嗅着对方残留的气息。耳边渐去的声音久久无法消散。</p>
怎么会有人一直逮着人问喜不喜欢他呢。</p>
真的是……莫名地可爱。</p>
祁宋眼里含笑，鼻中没忍住哼出一声气息状的轻笑，是宠溺，是释怀，更是溢出无尽的爱意。</p>
他一边想着一边捞过床头桌安静躺着的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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