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他：“你别再过来了。你再靠近我，我就会恨你的。”</p>
他愣了一下，鼓了一下鼻孔，像在压抑着情绪。</p>
我认真且一板一眼地说：“李驰，你误会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p>
他的表情瞬间灰了一度，半张着嘴似乎受到了打击似的。</p>
我残忍地盯着他受伤的眼神说了下去：“不是因为你昨天对我开了玩笑，我才这么说的。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朋友。包括今天，我说要借钱给你，也是把你当朋友，并没有你想的别的意思。”</p>
李驰拧眉咬着嘴唇，半晌没有说话。</p>
不仅没有说话，连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像个八大铜人那样的武僧似的，稳稳地站在车厢里，脸上逐渐失去了表情。</p>
那一路，我也没说话。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也够清楚了。我在心中数着一站站，准备在4号转10号的站台换车。</p>
这一站停下来的时候，我对李驰说：“我要去换车了。”</p>
李驰像是慢动作似的点点头。</p>
随后，我便下车了。下车后，我回头看到他正在远远地尾随我。</p>
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他到底是对我死心了呢？还是没有死心？亦或者是备受打击之后，犹如行尸走肉般地惯性尾随？</p>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的确不允许我再有过多的思考和停留，我顾不上管他，只自顾自踏上下一列开往培训工作室的列车。</p>
谁知我上了车，找了个地方拉住站好之后，竟看到李驰也上了车，他没有靠近我，在车门边靠着站定，面向我，眼神说不清的阴沉。</p>
我微撇过脸，躲开他那让人心烦意乱的眼神。</p>
他到底想干嘛？</p>
就这样，我们之间保持着不尴不尬的距离，虽然我没看他，但我感觉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我的方向。</p>
再下车的时候，他快走几步跟上来，和我说话。</p>
“司葭。”</p>
“我上班快迟到了。”</p>
“那钱，你不必借我。”</p>
我站定，看着他。</p>
“我不拿女人的钱。”他双手插兜，恢复了冷漠。</p>
我深吸了一口气，拧起了眉头，心里想着，是否自己面临着“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的状况，因为刚才我拒绝了他，他觉得受辱失掉了男人的尊严，所以“不食嗟来之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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