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与诸多融合神族血脉的顶尖强者交战,又遭到位面法则之力的袭击……</p>
时间必然不多了。</p>
“噌……”</p>
方羽脚下泛起一阵光芒。</p>
一股柔和的空间法则之力,将他的身躯笼罩在内。</p>
方羽只感觉视野变得模糊,身躯变得轻盈。</p>
过了一会儿,他便出现在一泓清泉之前。</p>
泉水清澈,表面上漂浮着一些白色的花瓣。</p>
一道身影,出现在泉水之上。</p>
这是姜牧之的身影,方羽一眼就能认出。</p>
只不过,并非本尊,只是一道虚影。</p>
“你来了。”姜牧之开口道。</p>
“前辈。”方羽抱拳。</p>
“我听掠说,你的伤势无法恢复。”姜牧之缓声道。</p>
“是的,前辈。”方羽答道,“我的时间……不多了。”</p>
“前辈你的伤势如何?”</p>
“因果反噬之力,难以抵挡。”姜牧之平静地说道,“与你一样,我之道路,也已走到尽头。”</p>
听到姜牧之以如此平静的口吻说出这么一句话,方羽内心咯噔一跳。</p>
这种历史留名的顶尖强者,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不甘或是别的情绪。</p>
“前辈,你……”方羽想要说话。</p>
“死亡,并不可怕。”姜牧之继续说道,“生者更需勇气。”</p>
“如果我先前所言,我们所走的路是不好走的,有可能是一条绝路。”</p>
方羽没有说话。</p>
与位面法则对抗的结局……的确很难有第二个。</p>
但是,姜牧之很多年前就已经做出了选择。</p>
不证道,以至圣的修为寻求破局之法。</p>
只是多年之后,终究还是被那个看不见的巨掌拉回到漩涡当中。</p>
最终,也陨落在这漩涡当中。</p>
“在我死之前,我尽力斩断人族与神族血脉的联系。”姜牧之说道,“希望在我之后,人族能有万年的平静。”</p>
“万年……”方羽眼神闪烁,想到了沧辰时代的情况。</p>
他不知道这当中有没有间隔万年。</p>
但对于漫长的历史而言,万年其实算不上多久的时间。</p>
“要与你说的话,先前我已经说过。”姜牧之的虚影立在泉水之上,说道,“我知道你都明白,便不再赘言。”</p>
这句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p>
但是,方羽听着却感觉有些诡异。</p>
因为若姜牧之说话的对象是墨子语……那么,这番话就没有什么意义。</p>
就墨子语目前的状态,不可能活更长的时间。</p>
姜牧之这番交待,就算要说,也应该找还有希望的安笑笑,而非墨子语!</p>
“不管是姜牧之,还是掠……他们时而像是在对墨子语说话,时而又像是在对我本尊所言……到底是怎么回事?”方羽眼神闪烁,心道,“这些历史都是发生过的,我回到这里,再怎么样也无法去改变历史。”</p>
“而在这个时期,我也并不存在,那么,他们又怎么会对我本尊说话呢?”</p>
“可姜牧之在这个时期,的确已经知道方羽这个名字,并且把那块玉佩留在太煞天皇的手中……”</p>
方羽越想越感觉到混乱。</p>
他看向前方那道虚影,就连四周的环境都感觉有些虚幻了。</p>
若当下的历史都是真实发生过的。</p>
那么,这种跨越时空的交谈……到底是怎么回事?</p>
“天圣之剑已然崩断,否则,我会将它传给你。”姜牧之继续说道。</p>
这句话,当初在本源残片内见到姜牧之的时候,也曾听到过!</p>
“但我想,你也不太需要用到天圣之剑。”姜牧之又说道,“天帝之威,强于法则。”</p>
“或许正是因为天道法则之存在,才会让人族犯下忌讳,引来打压。”</p>
“你需要掌握天道法则,并且超越原先的法则,才有机会斩灭那最高的桎梏。”</p>
话语之间,姜牧之的虚影开始涣散。</p>
“未来,我们或许还会再见面。”姜牧之的声音再度传来。</p>
“前辈……”</p>
方羽还想说话。</p>
但这一瞬间,那道虚影便彻底消散了。</p>
周围恢复了静谧。</p>
泉水仍然清澈与平静。</p>
方羽站在原地,脑海中却回想着姜牧之最后的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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