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安静的内屋，只有细细的摩挲声，裴凝莺忽然开口，声音娇媚：“老祖宗，你脸好烫，你是不是也很热。”</p>
仇凛英：“……你再说我就把你丢进院子里淋雪。”</p>
裴凝莺笑得没心没肺，“好呀，我不说了。”</p>
待裴凝莺彻底睡着了，仇凛英才放开她，低头看了眼衣袍，被她弄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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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被一把火吓得不行，寝殿也能烧起来，真是撞鬼了！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万岁爷不敢召人侍寝。</p>
他又考虑到裴凝莺定是受惊了，赏了许多东西给她，又筹划着给她升一升位分，好补偿补偿她。</p>
趁着即将春日，万岁爷提议要上普禅圣寺去燃香拜佛，以辟邪，并祈福国运昌盛。</p>
这提议自然是好的，一来可以迎春祈丰收，二来，万岁爷不在宫里瞎祸害了，大臣们能亲眼看着他也放心些，三来，叫万岁爷去听一听课，能让他清心静欲。</p>
普禅圣寺曾有官府扶持，后来又有几个皇亲出家，是以，寺庙修建得宏伟，但十分安静，僧尼们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p>
梵钟响起，浑厚醇实的钟声蕩开来，整座寺庙都萦绕着沉寂清静之意。</p>
万岁爷很不放心，身边跟了数十人近身护着，连同仇凛英、方扬在内，就这样，他还不放心，还想叫更多人，最后被住持的净虚方丈劝说，这才罢休。</p>
有几个年轻些的小尼姑引着裴凝莺进小屋，跟她讲了些事宜。</p>
裴凝莺谢过，她们竖掌告退。</p>
裴凝莺一开始是不信神佛鬼魔的，但重生之后不得不略信一些，轮回转世这事，谁也说不清楚。</p>
他们动身出发得早，安置好行李不过寅时，有小僧跑过来请裴凝莺去听早课。</p>
入了殿庙，裴凝莺寻了个靠边的位置坐着，这样方便随时溜走，不是不崇敬菩萨与佛祖，只是听不懂大师们嘴里念的梵文罢了。</p>
裴凝莺听着听着，又开始犯困，脑袋猛地向下一砸，醒了，擡起头时，恰好与前方刚起身的仇凛英对视。</p>
对于那一夜，裴凝莺记不大清了，迷迷糊糊的，谁会记得。画面嘛，自然也是不清不楚的，可于仇凛英而言，却不一般。</p>
仇凛英撤回视线，往外走。</p>
裴凝莺正好也準备走了，打算跟在他身后，之后便各走各的，她要去庙里转一转，给二哥祈福今年的春闱。</p>
谁知仇凛英走得很快，一出来就不见人影，裴凝莺只好自个去找小尼姑要过香烛。</p>
小尼姑很是热情，听说她是给哥哥的仕途祈福，特地带她进了文殊殿。</p>
裴凝莺再次谢过，点燃香烛，右手在下握住香，高举过香烛，向文殊菩萨作辑，心中默念心愿。</p>
礼后，她将香置于香炉中，稳稳插牢。</p>
裴凝莺理了理裙摆，往外走时，有一只鸟飞窜进来，张牙舞爪地在她手上、肩上、头上一顿乱扑腾后，停在了裴凝莺的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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