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他到底是善是恶？” 小和尚一时愣在原地。</p>
七晓鹤扬扬下巴：“出去吧，等你想明白了再来告诉我。”</p>
小和尚目光依旧澄澈，他点了点头：“我一定会说服你拯救央朝的。”</p>
七晓鹤：“……”</p>
看到小和尚走了出去关上了庙门，她转过头看着少年：“你怎麽看？”</p>
少年没想到七晓鹤会问到自己身上，他迟疑着“啊”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所想的讲了出来：“这件事情没有善恶吧？”</p>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七晓鹤换了一个坐姿，靠在了垫子上。</p>
少年有理有据地分析：“他做了善事又做了恶事，这两件事情是没办法抵消的，尽管他做的善事再小那也是善事，他两者都不沾边，那……算是走在灰色边缘吧？”</p>
七晓鹤点了点头：“那你觉得神明应不应该拯救这个王朝？”</p>
少年没有说话，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p>
七晓鹤叹息一声：“你尽管说出自己所想，无论对错，无论好坏。”</p>
少年“嗯”了声，低声开口道：“……我还是觉得看神明自己愿不愿意。”</p>
“嗯？”七晓鹤对这个看法很意外，“为什麽？”</p>
少年酝酿着语言：“既然没有善没有恶，神明是帮反抗军还是帮助朝廷纯看个人意愿——或者、或者看哪个军队的供奉多就帮哪个。”</p>
七晓鹤失笑：“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p>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谁都不帮。”七晓鹤注视着少年。</p>
少年愣了愣，似乎不太明白：“这算耍赖吧？”</p>
七晓鹤笑答：“是啊，可无论是哪方都会有供奉神明的人存在，或许朝廷内供奉的人是最虔诚的，但是反抗军供奉的人数却是最多的，如果神明执意要出手反而是两边不讨好，香火总是要断一个，不巧碰上天灾，受损那方也会认为是你的责任。”</p>
少年似懂非懂“哦”了一声。</p>
七晓鹤看他一眼，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继续说道：“这对哪一方来说都是不公平的，就像是一个电子游戏，能靠操作他们却偏要想用外挂，如果外挂资源真被某一方拿到对另一方都是极其不公平的事情。”</p>
少年疑惑地歪了歪头：“电子游戏？外挂？那是什麽？”</p>
七晓鹤揉了揉他的脑袋，淡笑道：“你不必知道，那只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奇怪东西，仅此而已。”</p>
“你只需要知道，神明会永远注视着每一个世界正常运转。”七晓鹤望着少年笑。</p>
[你只需要知道，神明会永远注视着每一个世界正常运转。]</p>
宋落停仰起头：“她真是那麽说的？”</p>
[嗯，明摆着是说给我们听的，他知道我在偷看。]二号无奈地耸耸肩，[我早就提过，她对监视监听之类的东西特别敏感。]</p>
[但她大概猜到了我在偷听，绝对没有想到我还会複述给你。]二号说着，自动打开了系统设置，取消了电子监听。</p>
宋落停倒在床上，沉默片刻：“她的变化还真是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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