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晓鹤没有往台上看，她垂着眼，注视着楼下拍手叫好的人群。 “看戏看群衆？”宋落停觉得稀奇。</p>
七晓鹤回过神：“方言听不懂——你喜欢听戏吗？我可以让央朝最着名的戏班子进府来唱。”</p>
“没有艺术细胞还挥霍奢侈。”宋落停玩笑性地骂她，“不听戏来这砸场子？”</p>
七晓鹤望向台下人群：“我只是喜欢待在这种氛围里，很舒坦——回头请你听戏，现代古代的都能听。”</p>
宋落停笑了：“那我想听《牡丹亭》。”</p>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p>
杜丽娘因思念梦中情郎郁郁寡欢而亡，又因判官放恩返回人间再遇梦中情郎柳梦梅。</p>
宋落停含笑等待着七晓鹤的反应。</p>
魂梦萦绕之人就在眼前，时机未到，她不敢与梦中情人相认。</p>
七晓鹤不知她想的这些七七八八，她答应得非常爽快：“行啊。”</p>
宋落停想看便看，她们的生命几乎没有尽头，无限的时间内她们想做什麽都可以。</p>
她为世界秩序头疼了这麽久，人间也该回赠她一些情谊了。</p>
第68章 夜晚</p>
临近夜晚，七晓鹤玩得不亦乐乎。</p>
玩的太嗨，就导致宋落停拎着她的后领才强行将其带回了住所。</p>
七晓鹤抱着一杯茶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我喜欢这种悠閑的生活。”</p>
说着，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没有任何因环境改变而産生的不适。</p>
宋落停：“……”</p>
她泡了杯特産花茶，从厨房里出来：“刚才手滑在二号买了点食材……明日早饭想吃什麽，我可以做。”</p>
七晓鹤有些困倦：“都可以，粥吧……你有什麽想吃的吗？”</p>
宋落停弯了弯唇角：“我都可以，皮蛋瘦肉粥能够接受吗？”</p>
七晓鹤点点头，喝口杯中茶提提神：“可以的。”</p>
“再去买些小笼包？”宋落停继续提议。</p>
七晓鹤想了想：“那明早我去早市。”</p>
宋落停摇头，她将手中茶搁在茶几，半是玩笑地拒绝道：“我怎麽敢让一号大人亲自购买我的早饭？在屋子里好好睡一觉，早饭做好了叫你。”</p>
七晓鹤反对：“怎麽不行？你熬了粥，我总不能什麽也不干。”</p>
二号不敢吱声：[……]</p>
好和谐诡异的气氛……</p>
两人争执半天，宋落停终于还是妥协让步，七晓鹤成功得到购买早饭权。</p>
可喜可贺。</p>
洗漱完毕，两人各自回了房间。</p>
二号幽幽开口：[不对劲。]</p>
宋落停闭着眼头也不擡：“怎麽？”</p>
[姐姐的状态好奇怪。]二号喃喃着。</p>
宋落停“嗯”一声：“没什麽不对劲的，晓鹤在外头一向有礼貌有分寸，从来没有丢过神界的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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