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白诺兰顺着婠婠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一禀。 看来不止一个人,在她上来的时候就发现楼梯上血迹一边深一边浅,不过竟然能逃出去,倒是不简单。 走过去蹲下身探了探两人的鼻息,呼吸平稳仿佛像睡着了。 婠婠走上前看着躺倒在地的两人开口道,“诺兰他们到底怎么了?” “是迷药,他们遭人暗算了,”白诺兰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珠子,放在玄武的鼻间逛了逛。 很快,玄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容貌,缓缓回过神来,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的坐起来,爬着往床腿走去。 按了暗格后,看到玉佩依旧完好无损的躺在那,这才松了口气。 白诺兰顺着他的位置看去,在看到那枚墨色的玉佩后,瞳孔一缩,声音顿时冷了下来,“阴符怎么在这?” 玄武叹了口气,也不再隐瞒她,“我要拿着它去裕舟国,三皇子说有办法用阴符找到教主” 还不等玄武说完,白诺兰一把揪起他衣领,“你是不是疯了?!裕舟国人说的话你也信?” “我还不是想教主快点回来,现在西域乱成什么样了,内忧外患根本不堪一击!” “我也想教主快点回来,你忘了教主让我们守好阴符的吗,你就是这么守的?反正我不同意你把阴符拿去裕舟国,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可万一真的能找到教主呢?” “没有万一,玄武,我们冒不起这个风险。” 玄武眼里满是不忿,双手握成拳没再说话,但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的倔强与不甘。 白诺兰看他这样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把珠子同样在护卫鼻间逛晃了晃,“你们是遭谁暗算了?” 玄武摇摇头,“只知道是一男一女,但他们怎么也没说出背后之人,就在我逼问那男子的时候,就忽然晕了过去了。” 一旁的男子也慢慢醒了过来,在看到白诺兰也在,慌忙站起身,“朱雀大人你怎么来了?” “喂!还有我呢!” 婠婠不满意的开口道,玄武大人和诺兰有话说,无视她是情有可原的,可这么个小护卫竟然也无视她,简直是可恶。 男子这才转身略带歉意道,“婠婠小姐,原谅我刚刚没来得及跟你也打招呼。” “算了算了,你还是跟诺兰交代都发生了什么吧,”婠婠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自觉往窗边走去。 男子这才看向白诺兰,“在我们进城不久,玄武大人就发现了尾随了几只老鼠,所以特地让我留了个心眼,谁知道这两只老鼠跑上我们马车好像在找什么,所以最后我就抓了他们过来,打算审问一番,谁知道他们如此卑鄙,竟用这种下流的手段,”越说越觉得气愤,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两人。 “看样子他们有伤在身,肯定跑不了多远,你让人暗中寻找,”白诺兰想了想,接着道,“若是可以,把他们活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男子应声后,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等男子走后,白诺兰看着仍旧不甘心的玄武,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想想裕舟国会那么好心帮我们找回教主吗,他们恨不得我们内部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这趟就别参活了。” “那你呢?” “我在这还有点事要忙,反正你把阴符收好,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去裕舟国,”白诺兰这才松开他的衣领,低头看着玄武目光呆滞的不知看向哪里,气的踹了他一脚。 “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知道教主为什么会看上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婠婠也赶紧跟了上去,临走前看着玄武眼里满是复杂。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玄武大人吗?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四大护座神里的头脑担当去哪了? “玄武大人你多多保重。” 玄武没说话,继续保持着瘫坐的姿势,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有多大的风险,可是他派去潜入裕舟国的人与他们失去联系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慌了。 因为那不是普通的细作,而是教主的贴身侍女,除了他们四大护座神,她便是最强的。 薛芷虞为了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给他做了简单的止血,这才带着北天尽量走人少的地方,绕了一个圈子才到了集药坊后门处。 上了二楼,秦昱铭看着满身狼狈的两人蹙了蹙眉,朝身后的男子开口道,“给他们处理一下伤口。” “我这就让医女上来。” “主子,我们得手了,”北天强扯出一抹笑容道。 “好,你们快去把伤口处理了,”秦昱铭走过去推开其中一间房,指了指里边的床。 医女也走了上来,那些药箱看了眼薛芷虞,“我先给你敷你后背的伤,进来吧。” 见医女没多问什么,薛芷虞点点头,走进去顺便带上门。 因为后背的伤口贴着内衣,脱下来时难免会有点摩擦,薛芷虞咬着下唇,愣是一声不吭的脱了下来。 只见原本白皙光滑的后背,此时摩擦的有点惨不忍睹,有些地方血迹仍旧缓慢的流淌着。 幸好自己吃了止血丸才没有那么厉害,不然她哪能挺这么长一段路。 “咬着手帕,可能会很痛,”医女把手帕递了过去。 薛芷虞接过后,放进嘴里咬着,毕竟她是真的很怕痛。 医女从药箱里拿出药水和另一条小手帕,把药水倒在上面,轻轻的上药。 在药水碰到伤口时,薛芷虞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不到一会儿,医女给她上好药水后,指了指自己拿上来的新衣裳,“这是主子给你准备的,原本你换下来的衣裳已经让人毁了,不会让人怀疑的。” 薛芷虞拿出手帕,朝她虚弱的笑了笑,“谢谢。” “不用谢我,我也是听命行事。” 薛芷虞也没多说,把身上的衣裳换下来,拿起秦昱铭准备的新衣裳换了上去,顺带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换了下来放在了桌上。 医女见她换好衣裳,这才把房门打开。 秦昱铭看到她出来后,脸上满是担心,“你怎么样了?需要我让人送你回去吗?” 薛芷虞原本想拒绝的,可是想想如今这身伤还是因为某人,便也理所当然的应了下来。 “衣裳的钱我到时会还给你的。” 秦昱铭挑挑眉道,“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区区一件衣裳罢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薛芷虞瞥了他一眼,算了,自己经过今晚这么一折腾,真的是胆战心惊的很。 “这个东西你拿好了,”从衣袖里把阴符塞进了秦昱铭手里。 秦昱铭看着手里的墨玉眯了眯眼,也收进了自己袖口里。 “希望我们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别!!我可吃不消,你快让人送我回去,别在这磨磨唧唧的烦人,”薛芷虞想也不想,连忙打断道。 让人送走了薛芷虞后,秦昱铭上回二楼进了雅间,再次拿出阴符来看。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半块墨色的玉佩黑的透亮,把它握在手心细细感的受玉佩内里蕴藏着的那股神秘的力量。 “呵,她死也不会想到阴符竟然到了我手里。” 秦昱铭的指腹在玉佩表面不断地摩擦,嘴角泛起一抹讥笑,其中却夹杂着几分苦涩。 躲开所有护卫,男子把薛芷虞送到自己的院落,几个跳跃便不见踪影。 刚打了个哈欠,就听到小秋在后边惊呼的声音。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薛芷虞挠了挠头,总不能说是让人抱着跳进来的吧。 “刚回来不久。” “小姐今晚花灯会好看吗?”小秋眼巴巴的凑过来,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一听小秋提起花灯会,薛芷虞这才想起白诺兰和婠婠,不由得有点心虚,只好打哈哈的忽悠道,“挺好看的,今晚的花灯都好漂亮,可惜我没能赢的最靓的那盏。” 听到小姐这么说,小秋失落了几秒,随后反而安慰起她来,“小姐没事的,今年不行,明天最靓的花灯一定会是你的。” “好好好,明年一定把最靓的花灯赢下来,”薛芷虞看她认真安慰自己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缓解了自己今晚的些许疲惫。 “那小姐你早点休息,我烧了热水了。” “我自己来就行,你快去睡吧。” 薛芷虞送走了小秋,自己这才去拿热水准备随便洗一下,毕竟她现在真的是站着都能睡着的那种。 裕舟国。 “他们什么时候到?” “明天便会到了。” 听到底下的宫人说完后,温璟暄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看着怀里乖巧的月儿,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明天你的家人就到了,怎么不开心点?” 月儿低垂下眼眸,温顺道,“奴是主子的人,月儿只有主子一个家人。” 这话听得温璟暄忍不住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本宫的好月儿。” 他太想让那群西域人看看,连教主身边的侍女变成这副模样,那场面应该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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