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路虎，那个叫徐司前的人也开路虎，这也有点太巧合了。</p>
杨波想了想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喏，我拍到了。”</p>
相册里有自带的拍摄时间，和案发时间十分接近。</p>
“你为什么要拍他？”</p>
“觉得有点奇怪，当时也没想太多。”</p>
“去找这个徐司前。”凌霜说完跳上车。</p>
赵小光听见凌霜转响车子，急忙关闭设备，躬身钻进副驾。</p>
小别克一个极速摆尾，驶上大路，赵小光身体剧烈摇晃，差点吐出来。</p>
*</p>
车子开进法医鉴定中心，迎面碰上一位老熟人。</p>
“凌队，老韩都退三个月了，大队长位置一直空缺，你这副队该进了。”</p>
“李检说笑，为人民服务，不在乎这个。”</p>
李明宇连声夸赞：“凌队长得漂亮，心思也纯净。”</p>
凌霜看了眼手表，八点钟还不到，时间尚早。</p>
她在台阶上坐下，给秦萧打过电话，撕开一袋面包，给赵小光和李明宇各递去一片。</p>
“哇，小M家的生吐司！这可是面包届爱马仕，光排队就得三四个小时，一袋面包三位数，哪来的？”赵小光咋咋呼呼。</p>
“嫌疑人给的，”凌霜幽幽道，“不排除有投.毒可能。”</p>
李明宇闻言，一口面包呛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猛咳不止。</p>
赵小光才不管有没有毒，风卷残云般往嘴里塞。一晚上没吃东西，饥肠辘辘，鹤顶红他都能干下去半碗。</p>
不久，白色小车滑进大门，凌霜掸掉面包屑站起来。</p>
女孩身着便服，紧身T恤配牛仔短裤，脚底踩着一双小皮靴。</p>
柳叶腰、大长腿，打面前晃过，碎光浮动，引得李明宇眼花心乱，差点念两句：“阿弥陀佛。”</p>
秦萧下车后，递来一份早饭，凌霜晃荡手中塑料袋，笑道：“谢过师兄，已经吃了。”</p>
秦萧温和一笑，换了罐旺仔牛奶给她。</p>
女孩没推拒，掀开金属拉环，仰头灌下去半瓶。</p>
秦萧知道凌霜为什么来，边开门边给她讲尸检报告：“据耻骨联合度判断，死者年龄在19-22岁之间，未生育，死前一个月左右曾做过胆结石手术。”</p>
凌霜垂眉思考一会儿，兀自推理——</p>
死者不在南城人脸识别系统中，基本确定为外地人，并且可以排除大学生。失踪四天，无人报警，多半独居。</p>
文化程度不高，又是年轻女性，可能从事的行业有理发、美妆、餐饮、外卖、快递、足浴、酒吧、主播……</p>
“死者手掌胼胝比同龄女性厚，从事体力劳动居多，指甲整齐，无美甲染发习惯，从脚底胼胝分布来看，她平常很少穿高跟鞋，”说到这里，秦萧停下，看了眼凌霜，“死者的处女破裂为新创，死前遭受过虐待。”</p>
凌霜静默片刻，“砰”的一声将手里金属罐砸进垃圾桶：“面部化妆品有检验吗？”</p>
秦萧点头：“口红和粉底中铅汞元素严重超标，基本排除大牌产品。”</p>
凌霜看过化验报告，轻蹙眉头。她想到早上在徐司前车里看到的那个杂牌化妆包。</p>
是了，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看样子那根本不是他的东西。</p>
身高、身份证、车子都能对的上，这个徐司前嫌疑很大。</p>
“小光，你让老陈带人去排查下餐厅服务员、外卖员、快递员，看看这几天有没有不去上班的女孩。</p>
再派些人去各大医院，寻找两个月内做过胆结石手术的女性患者，年龄在19到22岁。尽快确定死者身份。”</p>
听她竹筒倒豆子似的布置完任务，赵小光指着自己鼻子问：“那我呢？”</p>
“跟我去逮人。”说着话，女孩三两步出了鉴定中心。</p>
秦萧快步跟过来，一掀后备箱，搬出两箱旺仔牛奶，塞进别克后座。</p>
赵小光清楚，这些不是给他的，但依旧连声道谢。</p>
车子驶上大路，赵小光扭头问：“老大，你觉得秦法医怎么样？”</p>
凌霜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一副“有屁快放”的表情。</p>
赵小光掰着手指说：“家世好，长得帅，人品好，你就不想深入发展发展？”</p>
“发展什么？”凌霜问。</p>
“男女关系呗。”</p>
“没想过。”凌霜干瘪吐出三个字。</p>
“现在想也不迟，你一个姑娘家，背井离乡来南城，万一哪天碰上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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