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咬，用力咬破它。</p>
他低头靠近，捧住她的下颌，却在唇瓣贴上她唇瓣的一刻，猛地松开。</p>
头好痛，痛死了，啊啊啊。</p>
男人抱头自言自语：“你走开，不准出来！”</p>
凌霜冲出门外，冒雨奔进最近的资料室，大喊：“小光！”</p>
赵小光心房一颤，资料也不收拾了，赶紧过来看她。</p>
女孩长发滴水，脸颊上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手腕被镣铐擦出红印。毫不夸张的说，那一刻，他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p>
他冲进黑黢黢的传唤室，一把拎过徐司前，照着他的脸就是几记重拳，“妈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她是谁？”</p>
凌霜和王嘉怡匆匆进来点亮灯。</p>
“小光，别打了。”凌霜开口制止，再打下去要出事。</p>
赵小光这才松开他，徐司前滑落到地上，背靠着墙壁痛苦地捶脑袋。</p>
“王警官，给陈医生打电话，让他现在就过来。”凌霜说完，到里面去检查审讯椅。</p>
她惊讶地发现审讯椅没有任何损坏，手铐的锁孔也完好无损。</p>
“老大，是你给他开的锁啊？”赵小光踱步过来问。</p>
凌霜摇头。</p>
赵小光难以置信地自语：“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弄开的？”</p>
陈文杰到的时候，徐司前刚刚昏厥过去。</p>
赵小光大致描述了一下情况。</p>
陈文杰检查后给出判断：“情绪过度激动，引发了呼吸性碱中毒，吸点氧气就好了，不过你们这里没有机器，人得送去我那里。”</p>
“小光，你背他。”凌霜说。</p>
“我才不背。”赵小光果断板脸拒绝。</p>
“行，那我背，你过来帮忙。”</p>
赵小光一听，立刻不情愿地蹲下来，嘟囔出声：“我背吧，这孙子要再把你弄出点伤，我可能会剁了他。”</p>
“剁屁剁，赵小光，时刻警记，你是人民警察，裁决生死是法官做的事，真有那么一天，你不准知法犯法。”</p>
赵小光见她突然这么严肃，有点不知所措。</p>
“别发呆，快背！”凌霜忽然转换了语气。</p>
“嗨，我刚以为你要给我上思想品德课，”他一边背，一边吐槽，“老大，你看我现在跟《西游记》里背乌鸡国国王的猪八戒有什么区别？”</p>
“当然有区别，”凌霜忍笑，“你比猪八戒瘦。”</p>
“我也比他帅多了好吧。”赵小光继续说。</p>
“是是是，你帅，南城刑警一队警草。”</p>
到医务室后不久，秦萧也闻讯赶到。他是从法医室直接过来的，身上的白大褂还没脱，冒雨急行而来，下摆潮湿一片，但依旧配得上翩翩风度这个词。</p>
凌霜从金属栏杆上跳下来，喊了声：“师兄。”</p>
秦萧见她没事，略松了口气，再看到病床上的徐司前，俊眉很轻地蹙起来。</p>
又是他……</p>
上次，这人弄伤了凌霜的脖子，这次又弄伤了脸颊，下次呢？</p>
他一眼分辨出她脸颊上的伤口是在何种情况下产生的——</p>
背后控制、挣扎反抗……</p>
通风报信的赵小光见到秦萧，立马开始讲徐司前坏话，贬义成语用了一箩筐，恨不得递把手术刀给他现场嘎人。</p>
秦萧没说话，上外面拿东西过来，替凌霜做伤口处理，再低头，又发现她手腕红着。</p>
他吐了口气，去陈文杰那里找来一条热毛巾，轻轻包裹着她的手腕，慢慢揉。</p>
凌霜忽然想起了远在北城的妈妈，小时候她和凌霰打架弄疼手腕，她都是这样替她揉搓。</p>
心里想着，嘴上也跟着说了出来：“师兄，真羡慕未来的嫂子，能有你这么温柔的伴侣。”</p>
秦萧手里动作停下，神色有几分复杂，他抿了抿唇道：“凌霜，你就没考虑过……”</p>
“考虑过什么啊？”女孩长睫扇动，眼中尽是纯洁的光芒。这姑娘对案情极其敏感，对感情几乎绝缘。</p>
秦萧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p>
她眨了眨眼，继续说：“说起来，我可从没见你身边有过女朋友，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p>
“瞎讲什么，”他生气，作势要拧她的脸，指尖碰上去又舍不得，最后在贴过纱布的伤口上点了一下，“痛吗？”</p>
“当然痛啊，都快痛死了。”她说话时小眉毛紧成一团，表情灵动，竟有几分娇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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