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看到袖子上的湿痕，眉骨轻动，继续逗她：“喂，鼻涕不擦吗？”</p>
“你不怕恶心吗？”凌霜白了他一眼。</p>
徐司前从口袋里摸出纸巾递给她：“喏，用这个擦。”</p>
他刚刚分明说没有纸巾，让她用袖子！</p>
他笑了声，没再说话。这个人真的蔫坏！</p>
山风很凉，被他那么一打岔，她的心跟着平静下来。</p>
“徐司前，抱歉，害你卷进这件事……”</p>
“凌霜。”他突然喊她全名，有种郑重其事感。</p>
“嗯？”她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睛。</p>
“用不着和我说对不起，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语气温和，听上去像是在安慰。</p>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救援车辆才开进来。</p>
徐司前的车要拖去维修，凌霜钻进车厢将物证袋拿下来放到同行的警车上，叮嘱：“带回队里给技术部。”</p>
做完这些，她扭头对徐司前道：“我送你回去。”</p>
“又用警车送我啊？”他笑了声，似有嫌弃。</p>
“放心，不拉警报。”凌霜说。</p>
他颔首，勉强同意。</p>
到了楼下，徐司前突然问：“今天要上去坐坐吗？”</p>
“难道又要打架？”凌霜故意拿话激他玩。</p>
“不打，打不过。”</p>
凌霜没憋住，笑出了声。</p>
他心里也跟着一松。</p>
徐司前洗过手，去里面拿了一样东西。</p>
再出来，他把那样东西放到她手心。</p>
那是一个金色陀螺，凌霜看到上面有Au字样，想拒绝，这太贵重了。</p>
徐司前却说：“勉强给你当作生日礼物，愿你有一颗坚定不移的心。”</p>
坚定不移的心吗？她愿意有。</p>
收下他的礼物，就不能不回礼，可她身上没戴什么值钱东西。</p>
“我明天给你补生日礼物吧。”她说。</p>
“不行。”他居高临下，干脆拒绝。</p>
凌霜正想该怎么办，徐司前忽然伸手拔走了她头顶的发圈。</p>
女孩长发一瞬间散落下来，有些错愕。</p>
“就这个吧。”他说。</p>
“可这个不值钱。”</p>
她不想占他便宜，刚想去抢，却见他将头绳套到了无名指上，说：“我的生日礼物，当然是我喜欢。”</p>
她无法，只好作罢。</p>
睡觉前，凌霜把那个陀螺拿出来，对着灯光拨了拨，好精致的工艺。</p>
她觉得今年的生日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p>
吃了蛋糕，许了愿望，还收到两份礼物。</p>
＊</p>
凌霜走后，徐司前径自走到书房。</p>
夜风灌进来，将一张标签纸吹落，那是他早些天写的。</p>
那上面只有几个字：下月4号，凌霜生日，勿忘。</p>
他将那张标签扯下来，丢进碎纸机。</p>
之后又对着光照了照无名指上的发圈，很轻地笑了声：“小霜同学，从你那里换到一枚戒指，生日快乐。”</p>
*</p>
第二天下午，凌霜去技术部看昨天物证的检验报告。</p>
“DNA结果对比结果出来了吗？有没有提取到凶手的生物样本？”</p>
“没有。”</p>
“血液确定是吴先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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