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渠立刻说：“我做过攻略，南城有条美食街，非常有名。”</p>
徐司前和宋渠去的那条街，正是凌霜和秦萧吃烧烤的那条街。</p>
徐司前远远看见他们，驻步停留，目光晦涩——</p>
凌霜和秦萧，一个漂亮，一个英俊，两人挨得很近，谈笑风生，女孩眼睛里像是倒映着星星，他们看上去很般配。</p>
小巷里的灯光，将徐司前轮廓分明的俊脸分割成明暗两半。他咽了下嗓子，收回视线。</p>
凌霜能有个好归宿，也是他一直所盼望的事……如果她能忘掉他，他很高兴。</p>
毕竟，月亮应该挂在天上，而不是横亘在淤泥中。</p>
宋渠突然挤过来说：“你刚刚在看什么？”</p>
徐司前将手抄进西裤口袋，指尖碰到那根塑料螺旋发圈，触电似的移开。</p>
他敛起神色，淡淡道：“没什么，走吧。”</p>
宋渠不信，愣是站在那里看了半分钟。</p>
姓徐的真是个怪人！</p>
＊</p>
第二天开早会，凌霜做过人员安排。</p>
徐司前不能一个人查案，凌霜派王嘉怡跟他。</p>
王嘉怡在会后，找到凌霜小声询问：“老大，要我每天和您汇报徐司前那边的调查信息吗？”</p>
“不用，”凌霜说，“你的任务是盯着徐司前，看他有没有做查案以外的事情。”</p>
王嘉怡立刻点头。</p>
凌霜和赵小光去了最近的中医馆，他们带回来几根不同规格的针。</p>
经过对比，秦萧锁定其中一种针。</p>
凶器确定，后续工作就有了目标。</p>
南城有大大小小几十家中医馆，汇总在一起共有263名中医师。</p>
谨慎起见，凌霜并没像徐司前那样将男性排除在外。小个子男性，也是她的怀疑目标。</p>
这些人倒是不多，但排查难度非常大，因为谁也不知道黄小弛具体是哪一天哪一时被扎的针。</p>
还是得尽早确定作案时间。</p>
他们又扩大了排查范围，调查案发地外五公里的监控。</p>
但那附近是一条省道，每天来往车辆成千上万，简直犹如大海捞针。</p>
这条路行不通，凌霜又和赵小光去走访黄小弛的人际关系。</p>
通过询问黄小弛店里的员工，他们得知黄小弛不久之前有过一个女朋友——陶静。</p>
陶静在南城机关幼儿园当老师，23岁。</p>
凌霜出示警官证后说明了来意。</p>
陶静听到黄小弛这个名字，有点生理性抵触，她看了一眼赵小光对凌霜说：“凌警官，我能只和你说吗？我不想和男的说这些事，我们去对面咖啡店聊好吗？”</p>
凌霜和赵小光对视一眼后，同意。</p>
几分钟后，女孩和凌霜邻窗而坐，赵小光隔着玻璃坐在外面的椅子上。</p>
凌霜点了两杯咖啡，打开录音设备，示意陶静说话。</p>
“我和黄小弛分手两个月了，”她说，“我没想到他会是那种人。”</p>
“方便问一下，你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吗？”凌霜问。</p>
“是因为……”女孩来回捏着指尖，有些激动，说话都在打结，“他……他有一些奇怪的癖好。”</p>
“什么癖好？”凌霜问。</p>
“他喜欢在那个……的时候拍视频。”女孩说话时表情有点不自然。</p>
“那个？”凌霜疑惑。</p>
“就是裸||照。”陶静眼里涌起一层水雾，像是鼓起很大勇气。</p>
“黄小弛平时拍完视频会发到网上吗？”凌霜问。</p>
女孩点点头，声音染上哭腔：“他有一个交流群，他会发到那个群里，说是给他们共同欣赏，群里的人也会发自己伴侣的视频，真的好恶心……”</p>
“你发现情况，怎么不报警处理？”</p>
陶静低垂眼睛，缓缓开口：“我……我不敢，也没勇气，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而且，我怕把事情闹大了会影响我工作，我为这个考试准备了很久……”</p>
“他有没有用这些视频作要挟，问你要过钱？”凌霜问。</p>
陶静摇头：“我发现他拍照后，立刻要求他删除视频，然后和他提了分手。”</p>
“他有那么容易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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