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专业能力强。”凌霜不吝称赞，“我希望这次能和你合作，共同破案。”</p>
“只这次？”他强调她话里的重点。</p>
“我们的比赛延迟。”她说。</p>
“行吧，”徐司前懒洋洋端详着她，神情骤然一松，“现在你送我回家，明天早上来接我，顺便再帮我带一份早饭。”</p>
“什么？”凌霜没想到他会提这种奇怪要求。</p>
“凌警官，是你要我帮忙，你求人帮忙，就得拿出点真心实意。”徐司前笑着，模样简直坏透。</p>
凌霜想，为了尽快破案，为了不再有新案子发生，她忍。</p>
她转身把赵小光赶下车，将车开到徐司前边上，摇下车窗道：“走吧，送你。”</p>
之后，赵小光就看着徐司前大摇大摆坐进副驾驶。</p>
“老大，要不……我替你送吧？”赵小光提议。</p>
“不用。”凌霜说着，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p>
赵小光撇嘴，心里把徐司前骂了一万八千遍。</p>
＊</p>
“我饿了，要去吃晚饭。”车子开出去一段，徐司前忽然开口道。</p>
“吃什么？我请客。”凌霜说。</p>
徐司前想起前两天，她和秦萧并排吃羊肉串时的模样，随口答：“烧烤吧。”</p>
凌霜将车开到一家烤肉店门口，橘色灯光从里面流泻出来，港式风格装修，颜色艳丽，很有烟火气。</p>
这里的菜式精致但不便宜。</p>
“我以为你会带我去路边摊。”徐司前将外套脱下放在椅子上。</p>
“不会啊。”凌霜答。</p>
“是因为不够亲近？”徐司前状似不经意地问。</p>
“不是，”凌霜纠正道，“是因为不够正式。”</p>
这个答案倒不叫人讨厌。</p>
食物的香气渐渐蒸腾上来，徐司前主动承担起烤肉任务。</p>
有些人长得好看，剪剪肉片，翻翻锅铲看着都养眼。</p>
几块肉下肚，凌霜意外发现徐司前误打误撞踩中她全部偏好——</p>
比如：烤牛肉前，他会将拌酱里的洋葱丝全部剃除，会把鱿鱼烤到变脆，会一层五花肉一层蔬菜卷……</p>
徐司前一抬头，对上女孩惊诧的目光，立刻察觉到自己今晚太过随性，差点露馅。</p>
这姑娘可比他想象的敏锐许多。</p>
他拿起勺子，往锅中烤好的牛肉上撒上一堆蘸料。</p>
她不喜欢在锅里放蘸料。</p>
凌霜先是皱眉，接着松弛下来。</p>
徐司前本来就不应该了解她，她到底在期待什么？</p>
“你大学念的是犯罪心理学吗？”凌霜忽然问。</p>
“是。”徐司前表情散漫。</p>
“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凌霜又问。</p>
“京市大学。”他照着简历背，没给她挑错的机会。</p>
“真巧，”凌霜喝了口雪碧，垂眉道，“我曾经有个朋友，也是犯罪心理学专业，他……特别厉害。”</p>
徐司前神情寡淡，没接话茬，继续低头剪锅里的烤肉。</p>
女孩忽然在那“滋滋滋”的烤肉声里说：“我特别特别喜欢他，好久以前就想嫁给他。”</p>
“怎么没嫁成？没追到？”他停下剪刀，故意问。</p>
“是啊，没追到，太难追了。”她笑着，压下眼中苦涩。</p>
“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他说。</p>
“也许吧，可是不想要。”</p>
第29章 </p>
29.</p>
凌霜今晚又做梦了——</p>
秋雨绵绵，她举着伞在教学楼外等周浔安。</p>
天色已晚，人潮散尽，柏油主路空荡冷清。她看过时间，打算换个地方继续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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