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食指拨开她脖颈里的长发，低低笑了声：“脖子好红。”</p>
凌霜回头瞪他，只瞪着他的眼睛，别的地方根本不敢看。</p>
徐司前把手收回来，轻笑着打趣：“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好容易害羞。”</p>
“关你什么事？”凌霜碰地一声关上门，高声警告，“姓徐的，你晚上不许出来，不然我揍死你。”</p>
“那我要是上厕所……”</p>
“憋着。”凌霜说。</p>
“憋着会影响男性健康。”他忍着笑。</p>
要是他现在穿着上衣，她一定出去把他脸打烂，笑个屁。</p>
＊</p>
凌霜这套房子，两室一厅，南北通透，主卧正对着次卧。</p>
徐司前躺在床上，心里思考两件事：一是他为什么一直待在南城不走，那个人到底背着他在做什么；二是凌霜现在有没有睡着。</p>
凌霜家很干净，次卧味道宜人，跟她T恤上的香味一样，宜人且熟悉，他记得好像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p>
记忆很模糊，一想心口就隐隐作痛，像是千万只小虫在咬。</p>
难道……他们以前认识吗？他为什么不记得。</p>
如果说灵魂是一张纸，他只是其中半张，另外半张一片空白。</p>
他想去看看她，特别想……</p>
次卧房门打开，男人长长的影子落在地上，他趿拉着小号拖鞋，缓缓走到主卧门口。</p>
凌霜房门虽然上锁，并不难打开，他掌心压在门把上，轻轻一摁，弹簧锁轻响一声，凌霜猛然惊醒。</p>
屋内光线昏暗，男人往前走两步，又停下，凌霜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p>
她睡前在被子里放了一个握力器，这会儿金属把手正被她悄悄握在手心。</p>
徐司前在床头坐下，凌霜继续佯装睡觉。</p>
“小警察，我好像有点想你。”他自言自语道，“很奇怪，我以前从没想过谁。”</p>
凌霜不作回应，她不知道他半夜闯进来，又对她说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是为什么。</p>
徐司前伸手要来摸她脸，凌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手臂发力，一个拉扯外加侧身翻，将他压在身下。</p>
握力器死死抵住他的脖颈：“别动！”</p>
晚风将窗帘掀开一角，月光照进来。</p>
男人没抵抗，任由她压制着，金属器材压得他有点喘不上来气。</p>
他语气依旧轻松：“喂，我又没怎么你……你干嘛打我？”</p>
“我说了，让你不许进来！”</p>
他笑得有几分痞：“行，你打吧，反正咱俩……床头打架床尾和。”</p>
凌霜本来不想打他，但因为这句话，她朝着他左边脸狠狠砸去一拳。</p>
“喂……”他抗议。</p>
“你进来做什么？”凌霜语气不善。</p>
“我……想你。”</p>
凌霜又羞又恼，气不过，又给他一记重拳。</p>
“哎，我就说了句我想你，你干嘛又打我？我又没别的意思！”</p>
凌霜翻身下去点亮灯，徐司前坐起来，捂着脸颊嘶气。</p>
凌霜把他扯出去，从冰箱翻出个冰袋丢给他：“自己敷。”</p>
“真凶。”他接过去，撇嘴。</p>
“知道就好，别惹我。”</p>
徐司前敷着脸，忽然问：“凌霜，我们俩之前是不是认识？”</p>
凌霜愣住，答：“不认识。”</p>
“可我总感觉，我从前好像喜欢过你，很喜欢的那种。”</p>
“你别给我套近乎！”凌霜说完扭头就走，不忘再次警告，“你要是再敢进我房间，我保证你全身上下每块骨头都疼。”</p>
“知道了。”徐司前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脸颊真疼。</p>
他也觉得不太可能，他以前干嘛要喜欢这么辣的妞。</p>
嗷嗷，辣得脸痛。</p>
＊</p>
第二天早上，凌霜起床后，顺便把徐司前叫醒。</p>
“早安，小警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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