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凌霜语气不佳，大有捏拳头暴揍他之势。</p>
他笑：“开玩笑，生孩子多痛啊，我哪舍得你生。”</p>
“你到底有完没完？”凌霜气恼。</p>
他要不是握着方向盘，现在都要举手投降了。</p>
凌霜一抬头，发现不对劲，立刻皱眉道：“你怎么把车开到你家来了？”</p>
“今晚住我家。”他漫不经心道。</p>
“我不住。”当即拒绝。</p>
“带你去查老古板。”他说。</p>
这一点很拿捏凌霜，她一直觉得那个人有事瞒着她，而且是大事。</p>
徐司前继续说：“老古板生活习惯很好，目前没有谈女朋友，以前也没谈，身体健康，家中有一个粘人妹妹，钱用不完。”</p>
“钱用不完？”凌霜有点惊讶。</p>
“他爸，”徐司前轻咳一声后说，“也就是我爸，他是做生意的，有点小钱，不缺钱花。”</p>
上楼后，徐司前将凌霜领进书房说：“这是他常待的地方，你随便找。”</p>
凌霜有几分犹豫：“这……”</p>
徐司前冷哼道：“你难道舍不得查他？”</p>
凌霜没说话，她只是觉得有点不合适。</p>
徐司前抱臂道：“从法律上说，我就是他，我现在允许你查看。”</p>
凌霜当着他的面，打开抽屉。</p>
里面很干净，没有任何纸质文件。</p>
他钱包在抽屉里，凌霜没碰。徐司前主动上前，将钱包打开，一样样扯出来给她看。</p>
身份证、银行卡、各种vip卡……</p>
凌霜只看了他的身份证，之前没特别查看他生日，今天才发现，他和她根本不是一天生日。</p>
可是，徐司前那天明明说，他们同一天生日，而且他还特地买了蛋糕……</p>
凌霜发愣时，一旁的徐司前低低叹气道：“小警察，要是哪天，我不见了，你跟老古板过，是不是也挺好？”</p>
凌霜抬眉看向他：“你干嘛说这样的话？”</p>
徐司前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没什么情绪道：“我只是生病的他，没有过去，等他好了，我自然要消失。”</p>
消失吗？就像哥哥和周浔安一样吗？</p>
她觉得有点难过。</p>
漆黑的玻璃窗成了天然镜面，他和她目光在镜子中相接：“怎么？你舍不得我？”</p>
凌霜没说话。</p>
他将她从书房牵出去，开了一罐可乐给她说：“先不查他了，和我聊聊天。”</p>
凌霜点头同意。</p>
她想以后光明正大问他。</p>
徐司前家的北阳台很宽，可以俯瞰南城江景。</p>
今夜，南江江水潺缓，远处高楼上的霓虹明明灭灭，万家灯火倒映其中，江面成了巨大的调色盘。</p>
阳台没开灯，月亮很圆，清辉铺洒在地面，万籁俱寂。</p>
徐司前在那里放上地垫，两人坐在垫子上喝可乐。</p>
“老古板眼光还是不错的，这里住着很舒服。”</p>
“嗯。”</p>
之后基本都是徐司前说，凌霜听。</p>
他说到没的说了，就保持沉默。</p>
过了好久，他才笑着说：“真的，小警察，你亲我一下，我说不定能变回去，你试试看，反正又不吃亏……”</p>
女孩没回答，徐司前回头，发现她靠在门框上睡着了。</p>
月光下，她的脸白皙可爱，唇色如同鲜妍的、沾染着露水的玫瑰，纯洁美好。</p>
他吞咽嗓子，放下可乐，低头一点点凑近，偷偷亲吻了她的嘴瓣。</p>
艹，呼吸的味道好甜，唇好软，像是果冻。这种感觉跟醉酒一样，耳朵很烫，脊柱开始发热，心脏酥酥麻麻，脑袋也变得晕晕乎乎……</p>
“你知道的，你不该亲她。”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身体里响起。</p>
“我……偏……要……”他伸手要碰她的脸，指尖却无论如何抬不起来。身体的力量在消失，意志也变得愈发模糊，甚至话也说不出来。</p>
第40章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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