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光朝王嘉怡递了个眼色，微笑起来。他就说嘛，办案怎么能离开他赵小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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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和赵小光几经波折找到了刘越当年的朋友：程丰。</p>
2017年7月16日晚上，刘越约程丰出来吃烧烤——</p>
夏天热，烧烤配啤酒非常惬意。</p>
烧烤吃到一半，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冲过来把刘越拎起来，一顿拳打脚踢。</p>
“臭小子，你上个月你输了十万块，打算什么时候还？”</p>
刘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大哥，大哥，钱我还，我还，真的是这两天手头不宽裕。”</p>
那人一脚踹翻了桌子说：“你手头不宽裕还出来吃烧烤喝啤酒？”</p>
刘越干笑着说：“难得一次。”</p>
那人啐了口唾沫道：“明天晚上，我还来这里找你，要是还不上钱，你右手的小拇指也别要了。”</p>
那些人走后，刘越又喝了一瓶啤酒。他把玻璃瓶往地上一砸说：“南城不能再待下去，兄弟，我得出去避避风头，你借我点钱做车费。”</p>
程丰和刘越是多年发小，不忍心见他真被人剁手剁脚，便将身上仅有的六百块掏给了他，说：“兄弟，你这一跑，家里人可怎么办？”</p>
刘越说：“那些人肯定闹一段时间就不闹了，他们还能怎么样。”</p>
“那你打算去哪里？”</p>
“粤市吧，那边混口饭吃吃。”</p>
凌霜听到这里问：“后来呢？”</p>
程丰说：“他说要回家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走。”</p>
“他怎么走的？开车还是骑车？”凌霜问。</p>
“打车回去的。”程丰说，“那两年，南城酒驾查得特别严，我们出门知道要喝酒都没开车。”</p>
凌霜继续问细节：“你们是几点分别的？”</p>
“九点多，十点不到。”程丰回忆道。</p>
“到家后，你们有再联系吗？”凌霜边记边问。</p>
“回去就没有联系了。”</p>
“你们当晚喝了几瓶酒？”凌霜问。</p>
程丰答：“不多，一人两瓶，啤酒没度数，只喝个凉快。”</p>
“刘越这人酒量如何？”赵小光问。</p>
“他酒量挺好，喝两箱啤酒没问题。”程丰说。</p>
凌霜写下重要信息，刘越回家时，头脑清醒。</p>
“那些讨债的人第二天有没有过来？”凌霜又问。</p>
“来了啊，当时闹得可吓人了。他们没找到刘越，非要找我，你说我上哪里变人去？可把我吓死了。”</p>
凌霜继续问：“你认识一个叫倪盼的女生吗？”</p>
程丰摇头：“这倒是没听过。”</p>
“她和刘越继妹是同学。”凌霜说。</p>
“那我就不知道了，刘越妹妹我见得挺少。”</p>
“他和继妹关系怎样？”凌霜又问。</p>
程丰说：“不太好，他俩经常吵架。刘越这人吧，有时候挺贱的，他还打过妹妹。”</p>
“那天晚上，他妹妹在家吗？”赵小光问。</p>
程丰说：“我听他说是不在家，那段时间，她都住宿舍。”</p>
这和刘莹的话能对上，凌霜垂眉道：“也不排除有突然回来的可能。”</p>
现在的问题就是刘越是什么时候死的？是在回家路上，还是回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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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前和王嘉怡去了倪盼的工作室。</p>
倪盼是位画家，她的工作室也是画廊。</p>
灰白黑现代风格，家具布置简约大气，走廊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p>
王嘉怡走进去就觉得压抑，那些画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彩色油画。</p>
颜色都是冷色调，冷灰、冰蓝、墨绿、深黑。</p>
每一幅画都是如此配色，画面大多很抽象，但能看出每张画的主角都是女性。</p>
有的是母亲和孩子，有的是姐妹，有的是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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