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钱我不能要……”凌霜作势要把卡还给他。</p>
秦萧却笑着说：“钱是暂时借给你的，带着有备无患。”</p>
“行，那我回来还你。”出门在外，确实容易出现一些未知的突发状况，她还不想因为钱去求旁人，尤其是求徐司前。</p>
徐司前此时已经坐进车里。</p>
秦萧隔着风挡玻璃，和他对望一眼，接着同凌霜交待：“照顾好自己，别吃亏。”</p>
凌霜点头说：“知道啦。”</p>
*</p>
凌霜上车后，徐司前不咸不淡地开口：“他给了你银行卡。”</p>
“这叫借，不叫给。”凌霜将卡收进小包说，“我会还他的。”</p>
“你和我一起，为什么要借用他的钱？”</p>
“我……”凌霜真的有被这个问题难住，破案都没这么难。</p>
“凌霜，你内心并不想依赖我。”徐司前一针见血指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你情愿依赖他。”</p>
凌霜抿唇没说话，秦萧和她认识九年，在她心里的份量，自然比只认识几天的徐司前强。</p>
而且，她一直觉得男女关系非常不稳定，分手或者离婚就是仇人的案例太多，反之，朋友之间没有那种负担。</p>
徐司前发动车子，从鼻腔里逸出一声轻哼：“男人喜欢女人的表现就是愿意给她花钱，看得出来，秦萧很喜欢你。”</p>
“我和他之间是纯洁的友情。”凌霜反驳。</p>
“那只是你这样觉得，他未必这样想。”徐司前平静分析给她听。</p>
凌霜陷入沉思，秦萧从没和她表过白，她也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经徐司前一提醒，她忽然有几分开窍。</p>
秦萧难道真的喜欢她吗？等这次回来，得和他说清楚，她确非良人。</p>
徐司前见她想明白了，询问：“要不要把车开回去，把卡还给他？”</p>
“你上次不是说，我和他合适嘛？今天怎么这么酸？”凌霜指出他的动机。</p>
徐司前阴阳怪气道：“我都没名分，能吃什么醋？昨晚亲你的是蚊子。”</p>
凌霜忽然被他逗乐了，笑：“徐司前，想不到，你吃醋还挺可爱。”</p>
车里光线很亮，女孩眉眼弯弯，他心里也跟着柔和起来。</p>
*</p>
两人高铁转汽车，九个小时后，抵达肃城市市区。</p>
晚上七点，凌霜和徐司前在路边摊上坐下，一人要了一份凉皮。</p>
徐司前吃东西很慢，骨节修长的手，被光映照得格外好看。</p>
凌霜辣椒醋一顿撒，反观徐司前则没有放辣椒。</p>
“你怎么今天不吃辣椒？”她问。</p>
徐司前停筷道：“我都可以。”</p>
“那你吃辣豆花吗？”凌霜望着他继续问。</p>
徐司前愣了一下说：“吃的。”</p>
“哦。”凌霜垂着脑袋，搅拌碗里的醋和辣椒，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心里好像总是藏着一把尺，在那量东量西。</p>
周浔安、徐司前……她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做，但就是会情不自禁，像个写完作业，找人偷偷对答案的小学生。</p>
“怎么了？”他抬头，一双黑眸幽暗深邃。</p>
“没怎么。”凌霜战术性喝水。</p>
“你刚刚又在拿我当他替身。”他用的是肯定句。</p>
凌霜一口水呛住，使劲咳嗽，徐司前总是能一眼看穿她。</p>
她在他面前，像是没有秘密一样。</p>
徐司前放下碗，走到对面来给她拍背顺气：“我又不介意当他替身，你这么激动做什么？”</p>
“我没……”</p>
“没拿我当替身，还是没激动？”他追问。</p>
“都没。”凌霜嘴硬道，“是这辣椒太辣，我呛住了，你别多想。”</p>
凌霜想，她这算不算花心啊？她不想徐司前不高兴，但又忍不住思念周浔安。他们两个要是同一个人多好，可又不可能是同一个人……</p>
徐司前见她不吃了，站起来说：“走吧，去找那个清清足浴。”</p>
凌霜连忙起身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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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足浴就在市中心，坐两站地铁就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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