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前往昨天的足浴店。</p>
凌霜特地在监控下找了个参照物，不论年龄，仅根据顾客的身高体型粗略筛选第一轮。</p>
徐司前按照凌霜的要求，在本子上记录下每一个人出现的具体时间。</p>
之后，他再配合她把监控倒回去一条条比对死者的穿着打扮。</p>
这项工作，不仅费时间，还费眼睛，凌霜眼睛都要看瞎了。</p>
他们在足浴店待了一整天。</p>
下午五点半，凌霜终于在画面中锁定出一个男人。</p>
画面放大后，凌霜看到男人手上戴着的褐色珠串。</p>
“就是他！他就是死者。”凌霜激动地说完，又叹气，“只可惜，他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p>
“再调下别的监控。”徐司前看过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转头看向店铺门口的停车区。</p>
停车区有摄像头。</p>
仔细查看后，他们在视频里找到了死者骑的那辆摩托车。</p>
凌霜在本子上记下车牌，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有点头绪了。”</p>
黄牌摩托车在交管部门都有车主的身份登记信息。</p>
凌霜又和徐司前一同去往肃城交警大队，徐司前曾在肃城破过一起大案。</p>
交警大队的人都认识他：“徐老师，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p>
徐司前点头，准确报出时间：“两年零三个月。”</p>
那人瞥了眼凌霜，问徐司前：“这姑娘是你女朋友啊？”</p>
“没追到。”徐司前莞尔，“目前只能叫心上人。”</p>
那人不禁感叹：“郎才女貌。”</p>
徐司前纠正道：“介绍一下，这位是南城最优秀的刑警，凌霜，她可不是只有美貌。”</p>
徐司前介绍凌霜时，语气温柔，表情带笑，还有种说不上来的骄傲，就差把“这是我的心肝宝贝”几个字写在脸上了。</p>
那人配合着和凌霜握手。</p>
信息很快查到，摩托车车主名叫郝洋，是一家摩托车租赁行的老板。</p>
凌霜和徐司两人立刻前往摩托车租赁行。</p>
老板不在，店里只有一个伙计，凌霜报过车牌号后，伙计说：“这得问我们老板，这车的租赁登记表不在我这里。我们老板在赛道那边，警官，你们压个证件，骑我们店里的车过去找，穿红衣服最胖的那个就是他。”</p>
凌霜掏出身份证，顺便提醒徐司前。</p>
“我没有摩托车驾驶证。”他说。</p>
这种黄牌摩托不是谁都能骑的。</p>
凌霜从桌上拿了个头盔丢给他，说：“我带你，走吧。”</p>
凌霜“轰轰轰”转响摩托，示意徐司前上车。</p>
他坐上后座，礼貌问：“我能搂你吗？”</p>
“当然不能。”凌霜说。</p>
徐司前在身后慢悠悠地说：“那我可能会掉下去，到时候还要你留在医院照顾我……”</p>
凌霜强势捉过他的手，放在腰间扣住：“你下次能不能别老问东问西，脸皮厚一点不行吗？”</p>
徐司前有些忍俊不禁：“行，知道了，凌警官。”</p>
她很瘦，徐司前一只手就能环绕住她的腰。女孩俯身压在摩托车上，看上去小巧又英气，他很难把那个穿着白色蓬蓬裙跳《天鹅湖》的女孩和她联系到一起。</p>
“你什么时候学的摩托车？”他在疾风里问他。</p>
“两年前有一个案子，我没追上嫌疑人，他自杀了，回去的路上，我看到小巷里有摩托车，心想，我要是会骑车，至少不会让他自杀。他是凌霰案的关键证人。”凌霜和徐司前说着话，将摩托开进赛道。</p>
他静默许久，说：“凌霜，回去我和你一起查凌霰案。”</p>
“你别为我冒险，上一个为我冒险的人，已经不在了。”她糟糕的情绪隔着后背传递给他，凌霜有些哽咽，但没流泪，“这不值得。”</p>
周浔安就是因为凌霰案不见的，她不想徐司前去步他后尘。</p>
“你在关心我。”他低声笑起来。</p>
凌霜没否认。</p>
徐司前将她搂抱得更紧，像是宣誓般地说：“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当然也会保护好你。”</p>
“徐司前，我是警察，不用你保护。”凌霜扭头说，“你保护好自己就行。”</p>
徐司前没再说话，他哪里舍得？他想做她盔甲，包裹她坚硬的壳。</p>
车子停在路边，两人进去找红衣老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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