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今天真的有些古怪。</p>
“到底怎么了？”凌霜问。</p>
徐司前把那份资料递给她，说：“有人给老古板寄了这个。”</p>
“谁寄的？”凌霜没着急打开。</p>
“张女士，”他说着话，不忘顺便抹黑另一个人格，“说不定是他的老相好。”</p>
“他的老相好，你还不认识？”凌霜有被他的小肚鸡肠逗笑。</p>
徐司前撇嘴道：“我只和你好，别的我才不管。”</p>
凌霜打开文件袋，看到内容后，她愣了一下：“这是？”</p>
“寄文件的人说，这和凌霰案有关。”</p>
凌霜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p>
她仔细研究那份尸检报告，纸张烧毁严重，具体死因已经消失不见。</p>
陈旭……</p>
她调查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她是谁？又和哥哥的死有什么关系？</p>
徐司前又给凌霜看了女人发来的短信。</p>
“她似乎知道点什么，但是不能明说，那很可能会危及她的生命安全，”徐司前只从心理学角度给与推理，“老古板这么多年都没能从她嘴里套出话，可以看出她很聪明，聪明的人尚且不敢轻举妄动。”</p>
凌霜缓缓吸进一口气，点头，这趟水很浑。</p>
徐司前继续分析：“这个案子会很危险。”</p>
凌霜认同徐司前的话，但她不可能不去查。</p>
手里的半份尸检报告，可以看出它来自南城警局法医鉴定中心。</p>
“这是我们局里出具的尸检报告，我去问问。”她正欲掀车门，被徐司前一把握住手腕——</p>
“喂！”</p>
凌霜回头，愣怔地看向她。</p>
“小心点。”他说。</p>
凌霜郑重点头。</p>
去鉴定中心路上，凌霜迎面遇上秦萧。</p>
“师兄。”她悄悄把那张纸收进口袋，不想让他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p>
很长一段时间，秦萧都是她精神上的兄长，哥哥已经不在，她希望秦萧能平安。</p>
“又有案子？”他问。</p>
“没有，”凌霜笑着说，“我找吴法医有些私事。”</p>
“她在二楼。”秦萧说。</p>
凌霜想起什么事，她从警服口袋摸出那张银行卡递还给秦萧：“我身上的钱够花，卡里的钱没动，先还给你。”</p>
秦萧没接，淡声道：“你不是还要忙装修的事情么，先拿着用，不着急还我。”</p>
“先还，”凌霜坚持道，“以后需要的话再借。”</p>
她特地用了借、还这样拉远距离的词。</p>
秦萧无法，只好将卡片接过去，收进口袋。</p>
凌霜转身上楼，秦萧往资料室走，期间正好路过徐司前。</p>
徐司前倚靠车边，懒洋洋叫他：“秦医生。”</p>
秦萧停下脚步。</p>
徐司前低低一笑，说：“我女朋友不缺钱花，你的钱，还是存着自己娶老婆生孩子用吧。”</p>
“你女朋友？”秦萧不悦反问。</p>
“是啊，”徐司前侧眉，下颌往远处点了点说，“凌霜现在是我女朋友。”</p>
秦萧冷哼：“我师妹怎么没公开你这个男朋友？”</p>
徐司前拍了拍秦萧的肩膀，冷淡道：“早晚的事，我又不急，我是提醒你，不要知三当三，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p>
秦萧正色道：“她和我先认识的，要是论三，也是你。”</p>
徐司前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暧昧一笑：“先认识不代表先恋爱，她不喜欢你，你自己也知道。”</p>
“你……”秦萧文温尔雅，不擅长吵架，这会儿有些面红耳赤。</p>
徐司前没再和他说话，扭头回到车上。他有一个老古板做情敌已经够糟心了，这些小三、小四、小五自然要提早扼杀在摇篮里。</p>
近水楼台先得月，想都别想！</p>
*</p>
凌霜已经到达鉴定中心二楼，这里一半是吴胜男的办公区，一半是鉴定中心的资料存档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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