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未停，路人行色匆匆，报亭没有任何生意。</p>
徐司前买下一整本刮刮乐，找老板要了枚硬币，递给凌霜说：“小警察，这种刮刮乐都有固定中奖率，你来刮，看能中多少。”</p>
她知道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接过去解散皮筋。</p>
“您和陈家人认识吗？”凌霜刮开第一张卡片，没有中奖。</p>
老板说：“认识，那是我家外甥和外甥媳妇。”</p>
“他们人呢？”凌霜低着头又问。</p>
“九年前，失踪了，我当时有报警。”</p>
“警察没来？”凌霜掀眉问。</p>
老板说：“不，警察来了。”</p>
“但是我们警方系统里，根本没有陈家人失踪的任何信息。”</p>
老板叹气：“当然没有，因为那天来的是假警察。”</p>
“假警察？”</p>
“那天，我本来要报警，忽然有两个自称是警察的人来到陈家，他们对我问东问西，见没什么有用信息就放我回去了。后来，我见过他们一次，根本不是警察。”</p>
“他们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p>
“个子挺高，具体长什么样我不记得了。”</p>
“陈旭当年是怎么死的？”凌霜接着刮卡接着问。</p>
“坠楼。”老板答。</p>
“意外？”凌霜问。</p>
“意外还要你们来查吗？”</p>
“谋杀？”</p>
大爷往四周看了看，才点头。</p>
“坠楼的地方在哪儿？”凌霜又问。</p>
“不知道，要烟吗？”老板忽然调转话题。</p>
“要。”徐司前说着掏钱买烟。</p>
不一会儿，摊子里递出来一条烟。</p>
烟盒上写着一行字：南洋街54号塔楼。</p>
离开报亭，凌说好奇问徐司前：“你怎么知道要买烟？”</p>
“猜的。”他把手揣进口袋，语气淡淡。</p>
“猜？”猜也得有个依据吧？</p>
“怎么？被我聪明到了？亲我一下，我给你说依据。”</p>
“爱说不说？”凌霜抱臂。</p>
徐司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那么久不说这件事，肯定不会轻易说出来。”</p>
第53章 </p>
53.</p>
南洋街54号塔楼，建在一处海悬崖上。</p>
塔楼是九十年代遗留的旧物，当时它的用途是照明。</p>
随着城市发展和科技进步，百万吨港口迁移至远处，轮船不再来这里停泊，它被废弃多年。海崖上没有开发新项目，塔楼一直保留到现在。</p>
塔楼颜色早已不再鲜亮，金属楼梯被海风侵蚀生锈，似一位衣衫褴褛的流浪汉。</p>
早年海崖上有一个村落，后来，村里人纷纷去城里发展，村庄逐渐没落，高高低低的楼房里只剩下几户人家。白天这里几乎见不到人，更不用说晚上。</p>
下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在这时停歇，气温很低。徐司前和凌霜将车停在路边，打算去塔楼上转转。</p>
塔楼楼梯入口处，挂着生锈的链条锁，钥匙不知道在哪里。</p>
“我去附近问问人……”</p>
凌霜话未落音，身子突然一轻，她被徐司前直立着抱起来，越过链条锁，放到里面。</p>
他个子高，力量大，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p>
“喂！”她想说他不遵守规则。</p>
“别喂了，查案要紧。”他长腿一抬，径直从那链条锁上跨过去。</p>
凌霜看着那高至她腰线的链条锁，默默在心里感叹，这人腿可真长。</p>
楼梯锈迹斑斑，直通顶端，两人正欲抬腿上楼，突然有人叫住他们：“哥哥姐姐，别上去哦，会摔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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