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盆将近……”好残忍，一尸两命，凶手和死者到底有什么仇恨？</p>
助理拿来高压锅，询问秦萧现在要不要现在剥离耻骨联合。</p>
剥离耻骨联合，需要用高压锅将肉煮熟，法医室的肉汤闻一次，好多人都会留下心理阴影。</p>
凌霜虽然不怕这些，但是秦萧总会在她面前避开这些。</p>
他看了她一眼说：“晚点过来，还没完工。”</p>
“好，不打扰你，我正好要去传唤室。”凌霜转身往外。</p>
“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秦萧忽然叫住她。</p>
小助理察言观色，退到外面。</p>
凌霜隔着几步距离看向秦萧——</p>
他身材挺拔，相貌俊朗，这会儿穿着严实的防护服，只能看到一双干净透彻的瞳仁。这双眼睛温柔安静，总让人想起落日时无风的湖面。</p>
前段时间网上流行口罩帅哥，那些人和秦萧比起来，要逊色许多。</p>
“你和他在一起了？”秦萧隔着一段距离问她。</p>
“嗯？”凌霜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p>
“徐司前。”他说。</p>
秦萧很少过问她私事，不过他想知道，她也不吝啬告知。</p>
凌霜点头。</p>
秦萧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只有一句：“他值得托付吗？”</p>
“我也不知道，”凌霜低头笑了一下说，“我不太想像破案一样去研究另一半，和他在一起会有种松弛感，很放松……”</p>
秦萧打断她：“我曾让你觉得紧绷过吗？”</p>
“什么？”凌霜心口一缩，有些紧张。</p>
“没什么。”秦萧收回视线，拿起手术刀，低头继续工作，“晚上九点过来看报告，别谈个恋爱就忘记要紧事。”</p>
凌霜心里一松，笑起来：“没可能的事，什么也不能影响我对凶手拔剑的速度。”</p>
凌霜走后，助理进来布置高压锅，问：“凌队走啦？”</p>
秦萧站在操作台前久久未动，像是樽木头。</p>
小助理笑着说：“您和凌队可是我们警局里最般配的一对。”</p>
呵，般配？</p>
般配有什么用？她根本不喜欢。</p>
*</p>
传唤室里，赖昌平已经坐下好久。</p>
凌霜抱着本子进来，开门见山道：“具体说说你一房二租的事。”</p>
赖昌平无奈道：“警官，我该说的可都说了。”</p>
“你说你和第二个租户没有见过面？”</p>
“是的。”</p>
“你和ta是怎么进行交易的？”凌霜问。</p>
头顶都是摄像头，赖昌平不敢撒谎：“我提前把别墅钥匙放在门口鞋柜，他拿到钥匙后把钱放在鞋柜里，我再去鞋柜拿钱。”</p>
“你没和对方见过面就愿意把房子租给ta？”</p>
“ta给的钱多啊，只住两个月给我四万块，而且，一房二租我心虚就没想那么多，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悔得肠子都青了。</p>
“两个月？”凌霜微微蹙起眉。</p>
“是啊。”赖昌平答。</p>
“租房的两个月，是从什么时候算起？”</p>
“9月初。”</p>
9月初到本月底，刚好完整两个月，这时间倒是和死者的预产期接近。</p>
女人住在这里应该是为了养胎生产，许多南城本地人讲究“房子借死不借生”，ta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故意不和赖昌平做当面交易的？</p>
租房的到底是死者本人，还是另有其人？</p>
*</p>
带着疑问，凌霜和徐司前再度返回现场勘察。</p>
别墅里亮着灯，痕检还在忙碌，屋内臭气熏天，凌霜戴上手套继续之前的查看。</p>
别墅一楼是厨房主卧和客厅。</p>
主卧衣柜打开，里面横放着一个大号行李箱。为方便拿取衣物，行李箱放在不用弯腰就能够到的位置，盖子掀开，里面装着孕妇穿的大码女装，和一些营养品，可以看出死者有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p>
只是，凌霜翻遍里外夹层，也没有找到死者任何身份证明，她到底是谁？又从哪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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