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了一眼徐司前说：“是挺多次，大多数都是远远一瞥。”</p>
凌霜忽然想起云康天城的摄像头可以拍到车子，便问：“你有见过她开车吗？”</p>
“有啊。”老板答。</p>
“她开什么车？”</p>
“不记得了。”</p>
凌霜将问题具体化：“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四座、六座还是两座？”</p>
“好像是四座吧，普通款。”他也记不清。</p>
徐司前问：“车子是什么颜色？”</p>
人在观察物体时，大脑会优先处理颜色信息，颜色是最简单、也是最容易被人记住的内容，尤其是一些特别鲜亮的颜色。</p>
老板果然脱口而出：“橘黄色。”</p>
这条信息太重要了，橘黄色并不算大众色。</p>
掌握这条信息，凌霜和徐司前立刻去物业调取监控。</p>
如他们预想的一样，小区车辆虽然多，橘黄色的车却不多。时间往前倒退半个月，他们很快锁定一辆橘黄色沃尔沃。</p>
这辆车每次开进来，过半个小时就会离开，从来不做长时间逗留，而且几乎都是在固定吃饭点，十天前开始，车子再也没开进来过。</p>
严谨起见，他们还看了三个月前的监控。那时，这辆车没有按时按点过来。</p>
这辆车第一次来这里的时间，和房东赖昌平送钥匙那天吻合。</p>
“就是她。”凌霜把车牌记下，和徐司前赶去交警大队。</p>
很快，车主的身份确定。车主名叫岑丽晓，女，是一家建筑设计公司的法人、股东兼CEO。</p>
凌霜和徐司前赶到那家建筑设计公司，颇费周折才找到她本人。</p>
岑丽晓，34岁，长相不算惊艳，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白皮肤、丹凤眼，柳腰盈盈，笑起来嘴角目光柔和，第一眼看她不觉惊艳，细看才觉得她是典型的古典美人。</p>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p>
凌霜出示警官证后说：“警察，有一起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p>
“案子？”岑丽晓声音温柔，表情惊讶。</p>
过道里人多口杂，凌霜指着隔壁一间空会议室室说：“里面聊还是和我们回队里聊？”</p>
岑丽晓推开会议室玻璃门，示意他们进去。</p>
落座后凌霜问：“你认识庞珊吗？”</p>
岑丽晓点头，“她之前有帮过我一个大忙，后来她怀孕在南城没有人照顾，我每天都会去探望她，给她送些吃的。”</p>
凌霜适时说：“庞珊死了。”</p>
岑丽晓满眼惊讶：“什么？”</p>
徐司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岑丽晓的表情，她看上去有些意外，但并不害怕，也不悲伤，十分冷静。</p>
岑丽晓说：“我前些天出差去沪城，一直不在家，昨天才回来，本打算今天晚上去看她，我记得她生活可以自理，是摔跤了吗？”</p>
“不是。”凌霜淡淡道。</p>
岑丽晓垂下眼睫，低叹一声：“真可怜，我还给宝宝买了衣服……”</p>
凌霜打断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知道吗？”</p>
岑丽晓说：“肯定她丈夫的啊。”</p>
凌霜看向岑丽晓的眼睛，继续说：“我们做过DNA对比，孩子并不是庞珊丈夫的。”</p>
“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p>
“你跟她什么时候认识的？”凌霜问。</p>
“4月份。”岑丽晓答。</p>
“她平常都在哪里产检？”</p>
“不清楚，我没陪她产检过。”</p>
会议室大门被人敲响，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没见过凌霜和徐司前两人，进门便问：“您二位是？”</p>
凌霜说：“警察。”</p>
“二位警官，你们找我太太有什么事？”</p>
岑丽晓在凌霜开口前说：“四点钟，南院甲方会过来，我这边走不开，你替我去接待下，一会儿我跟他们去现场。”</p>
徐司前在岑丽晓脸上短暂地看到了惊慌。她在面对警察时从容，却在见到自己丈夫时紧张，这有些说不通。</p>
她似乎不想丈夫面对警察。</p>
男人合上门离开，凌霜状似不经意询问：“你们夫妻俩在一家单位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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