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攥的拳头无力地垂下，除去那些?自己已经习以为常的悲愤、自嘲以及绝望，芥川的心底第一次生出了几分荒谬。 他终其一生都在追寻那个人的肯定。</p>
终其一生都在为得到那个人的肯定而?拼死斗争。</p>
结果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呢？</p>
一个轻描淡写的验证。</p>
“还真是……可笑、又狼狈……”</p>
眼角瞥见心电监护仪的屏幕上，心跳的波动?逐渐升高，最终维持在一个正常的范围，清柚终于松了一口气。</p>
这里没有除颤器，更?何况再厉害的AED，面对一心求死的人也派不?上什么?用场。</p>
对于群居的野犬来讲，抛弃奄奄一息、失去战力的同伴永远是保证群体利益的最优解。</p>
而?之所以能让祸犬躺平求死，不?过是因为他知道，残破的獠牙终究会被组织抛弃。</p>
但?如果不?是这样呢？</p>
“呐，芥川，我们打个赌吧。”</p>
清柚站起身来，拍了拍沾染灰迹的衣角，“我赌会有人来找你，至少?有一个人会为你而?来。”</p>
至少?会有一个人会为你而?来。</p>
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人生永远不?必是那样狭隘的定义。</p>
“砰”</p>
远处传来木仓响。</p>
先是零星的几声，紧接着声音愈发密集，火力也愈发大了，隐隐听着像是两方?在火拼。</p>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p>
清柚看向门外：“看起来像是谈判失败了。”</p>
“人质”这种?东西，要在还有谈判余地的时候才有用处，要是谈判失败，一般也就?是两个下场。</p>
要么?，是用来当挡箭牌。</p>
要么?，则是用来泄愤。</p>
铁制大门的门锁从外面被一层层打开，发出沉重而?沉闷的声响。</p>
“mafia杀进来了！可恶！”</p>
“那么?最少?让他们跟组织一起同归于尽！”</p>
是后者。</p>
清柚用眼角余光搜寻着，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冲突，至少?争取一些?时间?。</p>
芥川却突然开了口：“中、原干部、来了。”</p>
他的眼角尚且残留着血丝，看起来就?像是流下了一滴血泪，“你很、幸运。”</p>
你很幸运，能够不?被放弃。</p>
从进门以来，清柚一直对他态度冰冷，此时此刻，却向他弯了弯眼睛：“野犬是群居动?物，既然是群居动?物，里面会有你熟知的人也说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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