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声撇撇嘴：“我也在这等着，好歹有个照应。”</p>
他起初对裴问青还是有些怕的，只不过这种怕在这段时间早就消弥，全然化作了担忧。</p>
祝叙乔求婚那段录像还在相机内，他是真希望这对有情人能百年好合，白头偕老。</p>
术后观察是一道坎，裴问青知晓这一关还没过完。</p>
他不知道祝叙乔什么时候会醒。</p>
有可能是几个小时后，也有可能是两三天，还有可能是半个月。</p>
好在祝叙乔做手术的时候把能折腾的都折腾完了，在ICU观察的时间里并没有闹出幺蛾子，生命体征也逐渐平稳。</p>
一周后的一日晴天，他被转入普通病房，那天顾寒声没带花，带了个西瓜。</p>
裴问青正在替昏迷的祝叙乔擦手，一转头就看见顾寒声那瓜，整个人愣在原地。</p>
“这不是到吃瓜的季节了吗……”顾寒声悻悻笑了声。</p>
裴问青：“……你是真的很无聊。”</p>
那瓜顾寒声抱在怀里，他坐在祝叙乔病床旁，看着这倒霉孩子一个光头，偷偷摸出了手机。</p>
“别拍。”裴问青背对着他，活像背后长眼睛，直接让他别做小动作。</p>
顾寒声啧了一声，转过声质问他：“裴问青，你敢说你没拍照？”</p>
祝叙乔要做开颅手术，把头发全剃光了，现在就是个光头，这种场面，他可不信裴问青没留照纪念。</p>
裴问青的背影有一瞬间僵硬。</p>
他的确拍了，还拍了几十张。</p>
但面对顾寒声他不可能承认，于是镇定自若道：“我不是你。”</p>
顾寒声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瞥了眼昏迷的祝叙乔，压低声道：“裴问青，你对待你老公的兄弟就是这个态度吗？”</p>
裴问青收拾完东西若无其事伸出手：“吃西瓜吗，我切了。”</p>
顾寒声：“……吃。”</p>
他再一次想起了高中时期被裴会长支配统治的记忆。</p>
那是一中众多男A挥之不去的梦魇。</p>
那瓜裴问青切了三分之一出来，特意切到能入口的大小。</p>
免得顾寒声吃瓜吃得祝叙乔脸上都是西瓜汁，真那样干，他会把瓜皮盖到他头上。</p>
其实裴问青想直接切一半给他一把勺子挖着吃得了。</p>
但鉴于他是祝叙乔最好的朋友，还是好好招待吧。</p>
“这都一个星期了，医生有说他什么时候能醒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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