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面色一下子严肃起来：「那么我和你的相遇也许也在这因果链之中？」</p>
「是吧。」巫缄说。</p>
「难道我们走出的每一步都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所操控的？」巫山越想越震惊，如果真是这样，他在这其中所感觉到的痛苦，这一路所付出的努力难道都是一场虚妄？这不是单纯的一根因果链，而是无数操控傀儡的傀儡线！</p>
他忍不住抬头望向天空，在茫茫苍穹之上，那些高居云端的人到底是操控傀儡戏的人抑或与他一样同是这傀儡戏中的一环？</p>
巫缄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巫山的肩膀，巫山回头看到巫缄难得正经的脸孔。</p>
「别想太多了。」他说，「你啊，就是心思太重。这世间种种纷繁芜杂，岂会真有全能全知的超神来掌控一切？没人有这个能力也没人有这个心力，一切皆由己造。」</p>
「那么最初的源头在哪里？」巫山紧紧抓着巫缄问，本以为自己能力远超这小小的凡人，却没想到这人拥有远超他的透视世间万物的眼光，在他感到茫然的时候，这人反而那么镇定。</p>
结果巫缄双肩一耸：「拜托，我怎么可能知道！」</p>
巫山傻傻地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什么？」</p>
「我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巫缄无奈，「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亏你还真想得出来，这种问题都拿来问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p>
巫山现在很想掐死这家伙。</p>
「嘘。」巫缄突然伸指在嘴边一竖，「你有没有听到什么？」</p>
巫山顿时也静下来，侧耳细听：「有人。」</p>
巫缄一脚踢了一蓬草木灰盖在原先的篝火上，缩到树后，屏气凝神。这时候他就特别羡慕巫山的体质，反正只要他不乐意，一般人是看不到他的。</p>
过了一会，果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个人分枝拂叶，慢慢地走了过来。看身形，那应该是一个女人，穿一身朴素的粗布衣服，有些鬼祟地走在林间，很快路过巫缄他们的视野范围后往前去了。</p>
巫缄等那女人离开后才从树后转出来，想了想，竟然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p>
「你干什么？」巫山飘在巫缄身旁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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