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是?个胖胖的阿姨，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这一眼看去，先认出来的是?赵客。</p>
“小伙子又来买红豆粥吗？”老板娘说，“过去你?可没少买啊，每次都打?包。”</p>
闻言，陈挽青心下一动。</p>
她看向赵客，赵客却躲开了她的视线，说：“来份儿牛肉砂锅。”</p>
“得嘞！”老板说，“一份儿牛肉砂锅，一份红豆粥，还要别的吗？”</p>
赵客问陈挽青还想吃什么，陈挽青就又加了些小菜。</p>
等菜期间，陈挽青和赵客没有交谈。</p>
赵客沉默地为陈挽青擦好碗筷，之?后就托着下巴，两?眼看着哪里放空。</p>
过了会儿，老板端菜上来。</p>
他有些好奇地问：“你?俩过去都是?一中的吧？上学那时就认识？”</p>
陈挽青说他们是?同班同学，老板感叹那还挺有缘分，以?前?都爱买红豆粥，现在又一起到他店里来。</p>
老板多少有一些话痨属性，要不是?老板娘催他过去干活儿，他怕是?还的聊。</p>
也亏得老板娘，不然陈挽青和赵客这顿饭未必吃的下去。</p>
陈挽青尝了口红豆粥。</p>
这家店豆子煮的软烂，味道又不会特别甜，会放一点点桂花，是?她最?喜欢的。</p>
以?前?在阁楼的时候，赵客偶尔也会买红豆粥来，分给?她一份，她喝着，觉得赵客买的就是?这家砂锅店的红豆粥。</p>
但赵客跟她说：“粥而?已，我?还折腾回?学校？是?我?家门口的店。”</p>
陈挽青放下勺，去夹小菜，看似随口问了句：“你?以?前?也爱喝这家店的红豆粥？”</p>
赵客低头?吃砂锅，回?道：“不记得了。”</p>
两?人之?后又没再?*? 说话。</p>
等吃完饭，他们和老板老板娘道别，陈挽青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就在学校附近散散步？</p>
她问赵客愿意么，赵客同样没拒绝。</p>
两?人围着校外的防护栏慢慢走着。</p>
天色已经黑下来，昏黄的街灯照不亮偌大的校园，教学楼成了一个个黑黢黢的大方?块，略显沉闷地矗立着。</p>
走到学校后身，陈挽青忽然眼前?一亮，指了下前?面。</p>
赵客秒懂，轻哂：“嗯，翻墙专属位置。”</p>
陈挽青也笑了，走过去，就见护栏旁边的那棵香樟树也还在，而?且长?得更高了。</p>
“我?就是?在这里遇见的杨光。”陈挽青说，“他被人恶作剧糊了一脸面粉，哭着跟我?说能?不能?帮他找下五班的赵客。”</p>
赵客也望了望香樟树，嘴边不觉染了笑意：“然后你?就和我?报信儿了，还提醒我?最?近教导主任在这边抓人翻墙，发现了，要在升旗仪式上念检讨。”</p>
赵客听了陈挽青的话，让梁程给?他放风，结果不想教导主任把他俩都给?抓了。</p>
不过检讨倒是?没让念，就是?让他俩扫了一周的男厕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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