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鹿眯了迷眼睛：“等等。大家还记不记得当时的报道是怎么说的？演出结束后艾玛女士举止诡异，不久后死在了舞台上。刚才宋叔叔说了，她的体内有类似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她的举止诡异会和她自身的疾病有关么？”</p>
他的话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假设她真的有精神疾病，并且依赖上了宋郁禾说的那种药物。而那种药物又很涉密，只有家族才有，但是那时她突然疾病复发变得举止异常，没有药物在身上，精神被折磨着令她痛不欲生，这样的话她的大脑也是出于不清醒状态的，很容易让潜伏在附近的凶手有机可乘。</p>
主席点点头：“找到制药商，证据也就差不多了。黎鹿，麻烦你费点心了。”</p>
黎鹿颔首：“明白。”</p>
主席：“至于十三年前杀害了艾玛的凶手，付氏姐弟那边还是比较棘手。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付闻储目睹了过程我不现在也不确定那个人是否还活着。公司竟然想利用和艾玛长得像的人来引出凶手，真是个笑话。”</p>
黎鹿：“对于凶手……主席，我想知道您看法。”</p>
主席：“我一开始怀疑是剧团内部的人。他对剧场和演员肯定都很熟悉，让人毫无防备。宋郁禾十三年前给出的尸检报告也说了，死者死前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薇拉却有。而且现在我们也知道了害死薇拉的人是波卡家族。但付氏姐弟给我的话打消了我的这个念头。”</p>
沉默了有一会儿的高培突然开口道：“付氏姐弟怎么说？”</p>
主席看向了他：“付氏姐弟凭借他们手上的‘第三方势力’接触了一些艾玛生前比较熟悉的人以及和她合作过的演员，据他们说艾玛凭借家族给她带来的优势，资源一直以来都源源不断，也因此抢占了别人的机会，所以业界厌恶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付闻储凭借着他小时候的记忆告诉我说凶手是个红头发的男人，应该是戴了假发的，身高不高但是很强壮，穿着白色的衣服，杀死艾玛之后他还习惯性地把带血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p>
宋郁禾摩挲着下巴道：“前面的先不提，既然他们都那么热爱话剧事业基本不会做这种自毁前途的事情，他们肯定也知道如果自己伤害艾玛的话波尔家族一定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后面的还有点研究价值，习惯性地用脏手在衣服上抹……会是哪些人呢？”</p>
“以上我和黎鹿的猜想还要进一步的调查确认，交给我吧。”宋郁禾说，“如果真的是小黎鹿猜的那样，那么她所谓的‘诡异行为’也就说得通了。至于付氏姐弟那边，请他们再多了解一些关于艾玛生前的情况。想要彻底把波卡家族拉下台，证据越多越好。即便艾玛的死和公司没有直接关系，光凭精神病药这一点，他们也脱不了干系，老董事长一死，波卡家族再也没有护盾可以用了。”</p>
主席的一根手指轻轻敲击这桌面，他看着满桌了纸张斟酌了片刻，随后道：“既然这样，那就劳烦各位再辛苦一阵，查它个水落石出，新的文明才问世不久，决不能让它在阴暗和腐败下长大，不然的话这是打我们自己的脸。”</p>
黎鹿从4号公馆回到家已经是晌午了，不过他没有忘记给沐沐带小礼物，还有辛苦带娃本该去开会的付老师的。</p>
一进门他就看到付闻储一手抱着沐沐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表情有些严肃，好像是和付允孜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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