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私

“不……”坂口安吾撇开视线，“最近你确实经常谈论起中原。”</p>

“哈啊？那是因为中也的问题吧！”</p>

“你啊，担心他会自愿选择死亡。”</p>

太宰站起身，说到“选择”时他语气加重，他走向另一个自己，走向曾经的自己。</p>

“他无法控制异能，是因为异能在不断变强。”太宰说：“而你知道原因，你不愿意告诉他，是清楚他知道一切后会选择牺牲自己。”</p>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自己，那身灰色风衣以及那梳在一侧的头发，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刺眼，令他作呕。</p>

果然还是讨厌啊。</p>

第16章 自私</p>

“所以根据你的说法，这个世界的魏尔伦还活着？”</p>

中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中原中也平静地叙述下，那荒谬的事件像是一场无厘头的电影。</p>

在他的视角看来，整件事就是他和太宰杀了自己敬爱的老师，而自己的哥哥要杀自己，还杀了自己最好的五个朋友。虽然他成功打败哥哥，但命悬一线的哥哥被兰波的异能救下，后面选择整日关在地下室里，不再见人。</p>

中也诧异地看着面前中原中也，他虽然猜到黑手党的生活会充满各种各样的生死，但他没想到他一直在失去同伴。</p>

他不禁问：“那你恨吗？”</p>

“恨？”</p>

“恨魏尔伦，他虽然是受害者，但也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p>

“当时是恨他。”中原中也说：“但我当时候都杀了他一次，这件事就已经翻篇了。”</p>

中也睁着眼，他看着面前的另一个自己，他突然笑了一下。</p>

“怎么？”中原中也蹙眉。</p>

“我总算明白一件事。”中也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太宰总是对我莫名其妙地生气。”</p>

中原中也回想方才的话语，他怎么都没想明白为何会扯到太宰治。</p>

“我的运气很好，除了那场车祸，我没有再失去过任何事物。”中也不紧不慢地说：“我无法想象失去同伴后的心情，也觉得自己会因此一蹶不振，也会想过某天真的发生后自己会去报仇，在见到你时，我一直以为你和我的经历差不多。”</p>

中原中也看着面前空空的盘子，上面的牛排被他吃得一干二净。</p>

“可你身边的同伴在不断死去，你一直在沾染血的黑手党生活。”中也佩服地说：“在这种环境下，你却依旧活得乐观豁达，连仇恨也能轻易放下，看向未来地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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