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赌注？”</p>
“便以圆盘作注。若我侥幸得胜，你把圆盘还我。”</p>
“你若输了，又当何如？”</p>
“圆盘你拿走，我绝无二话，再不追究。你敢是不敢？”</p>
“你家乌爷爷有什么不敢的？”乌小鸦边说边往树干后面走，“容我想想先，你且不要过来。”</p>
“静候道兄。”宠渡见其上钩，索性由他去。</p>
“比一比？这可如何是好？要是黑丫头在就好了，也可帮我拿个主意。”乌小鸦生躲在树后几番探头探脑，确定宠渡并未偷看，这才从斜挎的小布包里拍出一卷页边发卷的黄皮书。</p>
“我记得有的啊……”乌小鸦歪头忖了会儿，直接翻到最后几页，顿时双眸乍亮，“果然！以武会友，非是生死相搏，只见高低不伤和气，小娃娃倒没骗我。</p>
“嗯嗯嗯，这法子好。”乌小鸦正看得兴起，书页却见底了，却听宠渡在身后吆喝请战。</p>
“道兄如何了，可否切磋一把？”</p>
“我若怯战，等此事传开，还如何在江湖上混？便是闭门不出，也不免被寨里的兄弟姊妹洗刷。”乌小鸦速览两遍，多少有了底气。</p>
“此有何惧？”乌小鸦把小黄书一合，朗声应道：“怎个比法，你且说来。”</p>
“那里可有水？”宠渡手指前方。</p>
“然也。正有一湖，名为‘映月’。”</p>
“这便好办，烦劳道兄随我映月湖走一遭。”宠渡面上笑嘻嘻，暗里却道：“死鸟儿还‘然也’，等下看你燃不燃。”</p>
鸦在林间飞。</p>
人在地上走。</p>
边走边聊讲好规矩，等到了映月湖边，宠渡来回几趟，乌小鸦往返一次，各把沿路采集的阔叶放在水面，分别铺出一条水道，每条水道长三十丈。</p>
“这最后一步，还指望道兄。”</p>
“小场面。嘎嘎。”乌小鸦叼起两片叶子，沿着两条水道中间飞至尽头安放阔叶，再把圆盘放在树叶上不使下沉，丝毫不察宠渡趁机将符纸射在一片阔叶之下。</p>
符箓以兽皮制成，短时间内不惧水泡。</p>
一切就绪。</p>
“照讲好的规矩，先到先赢，如果跑出了道，就算输。”</p>
“有趣儿。”乌小鸦窃笑不已，暗想：“早听狼头儿说，人族素来奸猾，这小娃娃怎这生笨？照此法，只要水不沾身，与飞在天上又有何异？到底是我占便宜。</p>
“看样貌，这小子只比黑丫头大个三两岁，愣头青一个，也敢挑战你家乌爷爷，不自量力。</p>
“不过书上也说，‘骄兵者，败之始也；轻敌者，兵之苦也。’唔，不可大意。我乃抢遍山中无敌手的乌小鸦，我是无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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