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听见他的话，终于很轻地笑了一声，身上那股令人害怕的沉闷气息似乎也消失了。</p>
“不过——”许知礼慢悠悠地拖着嗓子，故意想逗逗他，“你那么生气做什么？”</p>
男生笑眯眯的脸凑过来，宋砚珩低着眼看向他，忽然觉得他和自己几年前喂养的那只布偶猫很像。</p>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阿珩？”</p>
“”</p>
宋砚珩垂下来的手不着痕迹地握紧一旁的扶手，他静默地和身前的男生对视许久，两个人就以这样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对方拥进怀里的距离保持了将近一分钟。</p>
突然的激进让许知礼也有点忐忑，他就这样硬撑着这个姿势待了很久，男人才终于缓慢地开了口：“怎么突然这样喊？”</p>
许知礼早就想好了借口，他撇撇嘴，“那狗男人都能这样叫，我不行吗？”</p>
宋砚珩又沉默了。</p>
他就这样静静地瞧了许知礼很久，直到许知礼彻底退缩，慢慢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像小鸟收回蓬松的羽毛似的那样收回了靠近的身子，才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p>
“可以，”男人回答他，“以后只许你喊。”———将许知礼送回家后，宋砚珩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在车里，看别墅二楼的灯光亮起，隐约透出男生高挑的身影。</p>
脑子里浮现出那晚男生含着水雾似的眼，哀求似地喊他的名字，以及今天像是调qin一般的举动和问题。</p>
他要再看不出来，那就成真的傻子了。</p>
宋砚珩在车载屏幕上按了几下，很快自动给一个号码拨了过去。</p>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宋砚珩没主动说话，等了片刻，对方才怯生生地开了口：“宋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p>
宋砚珩懒得和他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和许知礼说了关于我和沈淞易的事，是么？”</p>
对面似乎很惊讶他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再说话时，声线都有些颤抖：“抱歉，宋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一不小心才会说漏了嘴”</p>
男人兀自沉默着，并没有搭理他。</p>
谷晟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说到后面时，声音都忍不住带了哭腔：“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宋先生，看在我之前帮您的份上，能不能就放过我这一次？”</p>
宋砚珩忽然轻声笑了下，意味不明地喊他的名字。</p>
“谷晟，”他的声音很柔和，“我不会吃人的，你没必要这么害怕。”</p>
“况且，我没说你这件事做错了。”</p>
谷晟还在哭哭啼啼地想要哀求男人放过他，听见这话，忽然顿了下，忍不住将信将疑地问道：“我没做错吗？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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